营地内点亮灯火亮如白昼,营地内沙匪杀了五六人,擒拿了三个活口。
营地外视野辽阔,将一切尽收眼底,这里没有护城河,几十个沙匪埋伏于墙门下,举着盾牌。
乔舒念当即挥手,“箭尖点火,放!”
火箭齐射,引燃盾牌,对方顶着火箭不退反进。绳索扔上墙垛,钩子勾住,反而顺着绳子开始爬墙攻占。黄景佑摔众迅速赶来支援。
“浇油点火!”乔舒念道。
热油倾泻而下,火苗蹿飞。这是墙垛上用来点火的灯油,此刻顺手拿来就用了,效果奇佳,摔下去几个,攀爬的绳子也断了。又是一通乱箭齐射,霎时就逼退了。
黄景佑叫人打开了城门,追了出去,追出十里地后又杀了多人,才返回营地。
军帐内,黄景佑对那三个活口连夜进行审问。
“你们姓甚名谁,到此处作甚?”
三人面面相觑后,选择不答。
黄景佑阴丧个脸,吼道:“打!打到招供为止!”
黄景佑的人行刑,不打腰背只打腿,在没有招供之前就算双腿打折也不能伤了犯人性命。五十军棍后,三人小腿溃烂如泥,晕厥了过去。
一瓢凉水浇在了第一人的头上,霎时清醒,看看四周,自己未在阎罗殿胜似阎罗殿,熬不住终于开口了:“我们是黑山帮的人,今日闯进来是为我们二当家报仇来的。”
“二当家?是谁?”
那人动了动干涩渗血的嘴唇,道:“就,就,就是前日被你们杀掉的那个黄毛,他是我们的二当家,我们大当家在城外接应我们,叫我们杀了你们,谁杀的人官阶越高获得的奖赏就越多。”
“只是如此吗?”黄景佑使劲捶了捶桌子,吼道。
“就,就是如此。”
第一人知道地不多,拉下去,换第二个人。第二个人嘴硬,又多受了一番刑,熬不住也招了。
“你们大将军只是替你们二当家报仇来的此处,还是说受到过别人的教唆?”黄景佑问道。
那人脑袋昏沉,双眼半睁半合,他爬在刑凳上,双手紧紧抓着凳腿,指甲已经抠进了木头里。浑身颤栗了一会,低声道:“是个康宁军的人,来找过我们大将军,给了我们大将军不少银子,撺掇我们来的。”
“康宁军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何长相?可知具体来处?”
那人下巴搭在凳子上,抬不起头来,又道:“不知道叫什么,他们就驻守在离下峡关西侧三十余里的红柳沟,我们大当家是被叫过去说的。”
红柳沟?帐外的乔舒念迅速谈开了地图,凑到火把下放细看。红柳沟东邻下峡关,南邻黑山,北邻长臂山,西侧是红石山,三面环山,地势高,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这个山头不大也不小,乔舒念粗粗算了一下,应该能容下一万人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