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把我们家害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对我不敬,我今天就替我们孟家人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贱人!”季白夫人顺手夺过一小厮手中的正在洒扫的扫帚,奋力往乔舒念身上打来。
乔舒念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顶了,还要面对季白的胡搅蛮缠,面目一下子冷下来,闪身一躲,便躲过了季白的扫帚。
惯力之下,季白却生生扑在了地上,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去扶她。
乔舒念站在边上,冷声道:“你是家中长辈,我不同你一般见识。孟管家,叫人来把这一家子请出去!”
“这……”管家有些扭捏,季白好歹是帮主的亲妹妹,这个节骨眼上将人从府上赶出去实在是不像话,让旁的亲戚看见了也要说闲话。
“怎么?你还真当这个家你做主了?我哥和我嫂子死了,这个家还有我侄子当家,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季白轮着手上的扫把,骂道。
“大将军被请去了府衙,在他回来之前这个家就是我当,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将人从府衙请回来。”乔舒念道。泪花在她眼眶中打转,自从宋图南挑事以来,她就已经过得够憋屈了,现在还要遭受无端的指责,心中实在委屈地慌。
“你说什么?遥临去府衙了?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去府衙做什么?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还要害死我侄子?”季白手中的扫把差点戳到乔舒念的脸上,幸亏应钟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反手一扭,直接将季白按在了地上。
“得罪了,姑奶奶!孟府的人不敢动你,可我是少夫人的人,一切都得先顾自己的主子。”应钟说着招呼了两个自己人直接将季白夫人绑了。
季白大喊大叫不已,应钟却直接抽下季白夫人的腰带卷成一团将季白的嘴堵了。孟扶桑和朱槿要阻拦,还有朱府的人七手八脚地还想揍应钟,可应钟直接捏住了季白的脖子,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乔舒念,你疯了是吗?你竟敢让你的人绑我母亲,还不赶快放开她!”孟扶桑叫嚣道,这会她倒是不疯了,昨日在孟府门前可是疯地厉害。
乔舒念对她的咆哮置若罔闻,只道:“把人带下去藏起来,别叫别人看见了,待丧仪结束后再释放。要是还有人想在孟府找茬闹事,不必客气,一律按照这待遇标准照顾。”
乔舒念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懦弱不敢应事儿的孟管家。
应钟带人不顾情面要将季白押走,朱府的一大帮子人直接看呆,他们不可置信乔舒念竟然真的敢这么做。朱槿拐他那两条瘸腿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竟然一步跨了过来,护住了母亲。
赔礼道:“弟妹,今日的事是我母亲的错,我替她向您赔礼道歉,还请弟妹宽宏大量放过我母亲,我保证看好她,让她不会再来家中捣乱。”见乔舒念不动声色,朱槿又道:“弟妹,我们两家再怎样,也都是沾着血亲的亲戚,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啊。”
大概是看不得自己儿子低声下气,季白猛然挣扎了两下,将嘴里塞的腰带强吐了出来,“槿儿,你休要同她说这些,这个贱人还敢杀了我不成!”
季白夫人的德行从前一直都是听说的,也反映在她女儿孟扶桑的身上,但今日所见彻底刷新了乔舒念的三观,有这样的母亲,她也理解孟扶桑的德行举动了。
乔舒念冷声对朱槿道:“她要是还顾血亲,也不会纵女破坏我们夫妻和睦,更不会纵女勾结宋图南谋害九重帮。”
孟扶桑一下子就急了,“乔舒念,你别过分!你少污蔑……”
“闭嘴!今日孟府之难,你有一半的责任!”乔舒念的面目一阴,孟扶桑竟然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一步。
乔舒念下手果断,她已经怕了。
乔舒念靠近了一步,继续道:“你最好祈祷大将军安然无恙,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孟管家,告诉诸位宾客,就说季白夫人闻兄仙逝,便一病不起,不能前来吊唁。”
孟管家已经被乔舒念的气势唬住,只得喏喏地应了声。
朱槿还想替他母亲说说好话,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逢迎,冷静地道:“我劝弟妹做事三思而后行,我母亲毕竟是帮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乔舒念也想顾念亲戚颜面,但局面这么乱,她要是不强硬一些,如何能让众人服她?松了口气道:“朱家表兄先回去吧,待大将军回来万事由他做主。”
应钟刚要拉走季白,却在这时,无涯急急跑了进来。
无涯的脸色带着焦急和担忧,从他脸上能看得出来,孟遥临的事儿没那么好办。
“小姐,府衙那边直接将大将军和阿峰扣下了,他们说丞相出事和大将军有关,直接将大将军和阿峰下了大狱接受调查。还说朝廷下了旨,让骆州府衙全权负责调查。”无涯语气慌乱,脸色铁青,显然是被吓到了。
乔舒念脑袋像是被打了一闷棍,愣愣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季白夫人也不挣扎了,静静地听无涯把话说完,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在场诸人也都呆住了,变得手足无措。显然,孟遥临若是出事,那便是大家的天塌了。
“府衙怎么能直接将大将军下大狱呢?少夫人,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孟管家哭喊道。
孟扶桑磕磕巴巴地问道:“丞相出什么事儿了?丞相出事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乔舒念苦笑一声,道:“宋图南死了,我杀的。”说完,嘴上弯出一条弧度,露出得意的一抹笑。
这句话让众人目瞪口呆,谁都不敢将她的话当真,却又不敢不信她。
“你这个贱人!这个家被你害惨了!”季白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一下夯开应钟,朝乔舒念撞了过来。这一次,乔舒念没有躲,但无涯拉住了季白,没有伤到她,应钟的人赶忙又将季白控制住了。
孟扶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扥了一把,乔舒念的狠又刷新了她的下限,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