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道:“其他人在外围静候,阿峰你随同本将进去。”
将士们立即伏到了周围,包围了这个客栈。阿峰攀壁而上,敲开了二楼的一个窗户,孟遥临也奋力跳了上去,两人爬窗而进。
一二楼都静悄悄的,除了个乔舒念的人在来回巡逻,未见他人身影。直到蹑手蹑脚上了三楼,才在拐角处看见了无涯等人的身影。他们守在一处房门前,四处张望着。
阿峰压低了声音道:“宋图南那么多人呢?不可能都被无涯全部藏起来吧?”
孟遥临道:“不要在这里了,我们上四楼看看。”
四楼没有什么人把守,两人将四楼房间都摸索了一遍,突然从一间房中传出动静。有人疼痛的叫唤声,还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孟遥临和阿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慢慢往那间房门靠近,透过门缝细瞧,一身熟悉的栌染黄在床前来回踱着步。
“是少夫人!”阿峰惊声道。
孟遥临伸出手指噤声,拉着阿峰藏到了隔壁房中。这就是一个用糊了黑橡纱的轩窗隔开的房间,对面的谈话能听得一清二楚,隐约间也能看清对面的举动。
孟遥临要仔细听听,乔舒念要对宋图南做什么。
宋图南苍老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丑陋,床边上顺着被子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要不是熟悉他头上的冠,他们两人猛然还认不出这是宋图南呢。
乔舒念抬着明晃晃的匕首在宋图南眼前招摇着,道:“做人做到宋大人这般贪得无厌的份上,也是没谁了。这些年你到底吸了多少血,要不今日我全给你放出来咱称称。”
看着乔舒念手中的匕首,孟遥临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道被乔舒念刺伤痊愈后留下的疤痕。乔舒念拿弓拿剑,他都不怕,唯独害怕她手里的拿着短匕首,孟遥临不由就想起了他和乔舒念成婚那夜。
“别别!”宋图南拽住了乔舒念的袖子,知道害怕了,哑着嗓音哀告道:“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京城的铺子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的身上的银子也给你,我有银子的,全赔给你们,我重新给你买地修房子。只要你饶了我,我的钱全是你的。我会上奏朝廷,给奶奶你一等诰命……”
乔舒念笑得前仰后合,“你一个花甲老人反过来喊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奶奶,你这老不死的想折我寿啊!”
宋图南真的怕乔舒念误会了他,急得连连解释:“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求奶奶饶我一命。”
宋图南这一声接一声的“奶奶”听得隔壁的两人想笑,快要憋出内伤了。
乔舒念冷笑一声,匕首在宋图南的脸上拍了两下,吓得宋图南一颤一颤地。
乔舒念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谁都不是傻子,这世上就你宋图南聪明?你有没有算过你这些年害过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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