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说:“我不能说,恳请夫人不要为难我,我……”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唉。
沈书语确定众诚出了大事,回想起许朗下午和她说起的话,更加确信。她问陈助理:“秦业诚现在在哪儿?”
陈助理不回答。
沈书语道:“还不能说是吗?”
陈助理说:“对不起,夫人。”
沈书语敲响许朗家大门时,里头两位身高腿长的男人正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打电玩。
沈书语进来门,看见两人气氛轻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没别人,好像多年以前,幼年的他们总是凑在一起玩游戏。
她玩得不好,许朗和谢宗臣便细心教她。她脑子笨学不好,两人又一左一右耐心哄她。如今时光飞逝,他们在外貌和内心都有了无法形容的变化,她站在那处良久,忽然眼热。
谢宗臣向她招手:“别哭,过来坐。”
“是为了秦业诚?”许朗说,“他不是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吗?”
她忽然间怔住,半晌无言。
谢宗臣又问:“你不知道?”
沈书语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诚现在归三个人管。”谢宗臣说,“赵恒联,苏柯,这两位都是沈氏的人,赵恒联来众诚五年,他属于技术部,管理方面其实不太擅长,苏柯也差不多,他和赵恒联前后脚进的众诚,还有一个是沈煜。”
沈书语泣不成声:“那众诚不是完了吗?”
“也不一定。”许朗说,“主要看秦业诚。”
沈书语稍稍镇定,哽咽道:“我们要离婚了……”
谢宗臣和许朗对视一眼。
许朗又道:“众诚是个结构完整且蒸蒸日上的公司,秦业诚这事儿没被爆出,按道理来讲其实影响不大。”
沈书语低声说:“众诚有今天,是因为秦业诚,他对众诚的付出不是沈煜能做到的……”
许朗笑了声:“你现在这么向着你老公?”
沈书语低眸不语,许朗又纠正道,“前夫、前夫。”
“事实。”沈书语擦擦眼泪,“做人最忌讳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
谢宗臣意味不明地看她:“你这是说谁呢?”
“没说谁。”
有关于秦业诚被带走调查的事实,谢宗臣和许朗也不能完全知晓,他们所知道的只是圈子内部流传出的言论。
沈书语坐在沙发上,看着桌面的眼神略显呆滞。头脑仍是昏沉,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思绪。她静默多久,谢宗臣和许朗便看了她多久,知晓她的异常,两人没敢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