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祝宵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好在邬咎只是盯着他看,而不是说一些奇怪的“结婚”之类的话。
不过,邬咎也就是上课时间安静,到了下课,他又像跟屁虫一样黏上来。
祝宵去哪他就去哪,就算祝宵不理他他也乐此不疲,整个人都围着祝宵打转。
祝宵忍了一天,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爆发了。
他对着邬咎冷声道:“你今天一天发什么神经”
“我说了,我喜欢你。”邬咎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重申了,不过他不介意再说多几遍,毕竟这是一件美好的事,说多少遍他都不会腻,他用一种欢呼的语气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
这句话祝宵今天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恐怕今晚睡觉做梦都是邬咎在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
祝宵还是不信,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宵,你怎么还不信”邬咎说,“我都说了那么多证据了。”
“你不信可以随便考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祝宵才不会去考他,他又没有这么闲。
“首先,我的喜好又不是秘密,你猜对了又有什么奇怪”
“其次,我根本没有跟你睡过觉,你编的这些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还有,昨天你还在挑刺,今天就来告白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你觉得我会信你”
邬咎提供的所有“证据”,都被祝宵逐一否定了。
他心下一急,又给出了一条更劲爆的证据:“我还知道你耳朵和锁骨都很敏感,后腰有颗很漂亮的红痣,每次我亲它你都很喜欢,还会——唔唔唔”
祝宵耳朵尖是红的,动作却很粗暴,他一把捂住邬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闭嘴。”
邬咎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示意祝宵放开他。
“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祝宵冷着脸松开手,“小心我真的揍你。”
祝宵很久没跟人打过架了,邬咎也许有幸成为近期的第一个。
“好吧。”邬咎有点难过,但他想想觉得也正常,谁让他这个时候天天跟祝宵作对呢。
“但我真的没说谎,”邬咎说,“祝宵,你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祝宵不知道他要怎么证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证明的,“没有必要。”
“很有必要。”邬咎坚定地说,“你男朋友只会是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的像真的一样,祝宵真是佩服他自说自话的本领。
“祝宵,别删掉我微信。”邬咎认真地说,“现在我要重新追你,你至少要给我跟其他人一样平等的机会。”
“……”
祝宵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他什么都没说,也懒得告诉邬咎,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如果要平等,那应该是平等地没有机会。
对于祝宵的沉默,邬咎很有经验,没说“不好”意思就是默认,他权当是祝宵答应了。
邬咎知道追祝宵不能冒进,所以走到祝宵宿舍门口时,他十分克制地停住了脚步,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邬咎转过身,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要不然的话他现在早就粘着祝宵跟他一起进宿舍了。
祝宵站在原地没动。
今天邬咎犯了一天的病,但他想不通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