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高兴地说:“真的啊”
他这会儿又准备跟赵子睿称兄道弟了,热情地招呼赵子睿,还主动地给他添茶倒水:“再多说点来听听。”
“……”
祝宵将邬咎那颗充满探知欲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强行转移了话题:“好了。你来干什么”
“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那个大师终于愿意出山了。”赵子睿说,“现在看,好像用不着了。”
赵子睿心说也真是神奇,之前祝宵跟撞鬼了似的,现在倒是完全恢复正常了。
“哎,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赵子睿转过头,又对邬咎说,“哦还有,你既然活了就别再死了,省得小寡妇又要上坟。”
“当然,我不会再死了。”邬咎说。
祝宵也说:“嗯,他不会再死了。”
他跟赵子睿多年朋友,他心里明白,赵子睿并不是相信了邬咎刚刚那番扯淡的话,只是看出他们不方便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那就好。”
赵子睿看看祝宵又看看邬咎,忽然感慨:“我早说你们像姘头……你们怎么早没在一起”
转念一想,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他回想起读书那会儿,邬咎比他们这些祝宵的朋友还关注祝宵本人,简直是到了过分的程度。
邬咎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迟钝,他高深莫测地给这种现象套了个名字:“我们这叫爱情长跑。”
“……”赵子睿顿时感觉这地方对单身狗不太友好,空气都有点酸臭,他揉了揉刚刚被吓软的腿,努力地站起身,“好吧,你们回房接着跑吧,我不打扰了。”
邬咎热情地送了客,并温馨地提醒他下次记得在正午时分太阳最热的时候来——那个时候比较不容易撞到他们的恩爱时刻-
邬咎非常迅速地就适应了跟祝宵一起住的生活,家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情侣双人份,就连牙刷杯都要整整齐齐地靠在一起。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多少天,祝宵就要去城郊的考古工地带学生实践周了。
去的那天邬咎就像古代送丈夫远征的妻子一样依依不舍,祝宵刚走出去一米远就开始发消息说想他了。
好在邬咎现在人在阳间,可以直接用微信跟祝宵交流,还可以打电话。
这天午休时间,祝宵接到了一通电话。
“祝宵,你在干什么”
“刚醒,在看资料。”
“我们已经十天八个小时三十二分钟没见面了,好想你……”
他们聊了几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邬咎的回复都比较简短。也许是电流影响了声音,祝宵感觉电话那头的呼吸跟往常不太一样。
“你在用我照片做奇怪的事吗”
“什么啊”邬咎迅速否认了,“我才没有。”
“好吧。”祝宵不置可否,故意说,“那你还有其他事吗我要挂了。”
“等等,别挂……!”邬咎黏糊糊地说,“你再说两句。”
“说什么”
“随便什么。”邬咎想了想,“就说你最近的事。”
于是祝宵就跟他讲最近发生的事,从不省心的学生再到工地晚上的星星,还有邬咎也很熟悉的田野工作,晴天发掘雨天整理,还好最近天气都不错,没有下雨。
邬咎难得地话少,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只留下呼吸声。
祝宵讲到一半停了,问他:“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