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丹兹消失了,他的速度相当快,战斗的时候都能让咒术师的动态视力都无法捕捉他的身姿,这时候自然也足以消失得让人无法察觉。
“咳咳——”狗卷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们身后,他张嘴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干涩的嗓子只是有空气划过便引发了剧烈的咳嗽,猪野琢真身上出血最大的伤口被狗卷棘用外套做绷带扎好,在其旁边散落着四五个小空瓶,狗卷棘尽力地在恢复自己的嗓子,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呼吸间,蓬莱黑刀已经缓了过来,“刚才那个女孩儿也不在了,卡丹兹为什么要带走她?”
有栖川桥的时间卡得非常好,就在蓬莱黑刀话说完的瞬间,远处追击而来的咒力源也落定在此,看到了他们的惨状。
“顺平,悠仁?”降织千紫郎抬头,一眼便认出了同为「戒之手」的那两人。
“千紫郎、黑刀,还有狗卷前辈,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虎杖悠仁一眼并没有察觉到倒在店内生息薄弱的猪野琢真,看到的组合就只是眼前所能看到的三人,所以才觉得这个组合有些奇怪。
吉野顺平站定,他放出淀月,借着式神的触|手感知仔细地获取着空气中的咒力信息,最终却只能摇摇头,“不行,没有更多线索了。”
他借着刚刚吸收毒雾之后对卡丹兹咒力的熟悉进行更有效的追击,但就在刚才,降织千紫郎使用的【衹王天白的红龙(破损)】清空了一次咒力,连带着残秽一起,将所有的联系断在了这里,算是无心插柳,抹去了追击卡丹兹的方式。
“……你们是在追卡丹兹?”降织千紫郎看着他们的反应,联系着刚才的情况猜测着,说罢还怕他们不知道,简单描述着,“就是一只人形咒灵,红发红眸。”
“你们见到他了。”七海建人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不对,我记得狗卷是和猪野、钉崎一队的,辅助监督是新田,怎么现在是你们?其他人呢?”前后联想加在一起,他心里不由一沉。
只有狗卷棘用手比画着,甚至很难出声,只是指了指身后。蓬莱黑刀和降织千紫郎并不能完全分辨这三个姓氏所代表的人,但也
不是不能根据现有的线索分析出来。
至少刚才他们见面便提过碓冰愁生和他们的联系,既然知道狗卷棘,自然也会认识和碓冰愁生同期的钉崎野蔷薇,再排除一下,不就能把猪野琢真也对上号了吗?
辅助监督和咒术师之间的差距是很好辨认的,咒力量和气势就有本质的区别。
“辅助监督的话,我确实没有看到。黑刀和我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三个人。这位狗卷君,他的嗓子受到了些损害。你们说的那位‘猪野’君受了伤。不过,”降织千紫郎看了一眼狗卷棘,在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鲑鱼。”狗卷棘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的音色一般,但好在大量润喉液的缓和下,短暂的失声之后,他依然发出了声音,说出了简单的话语。
“刚才的女生应该是你刚才提到的‘钉崎’,她——”降织千紫郎抿了下嘴,“她被带走了。”
七海建人皱起眉来,“什么叫,‘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被谁,咒灵吗?
咒灵带走一个咒术师的目的又是什么?
作为受肉?
但在场的人中,拥有降灵术的猪野琢真无疑应该是最好的受肉人选,他的身体对咒物具有一定的适应性,而不是钉崎野蔷薇。
看现场就知道那只特级咒灵的实力,在压倒性的优势之下,咒灵绝对有机会选择带走的对象,所以钉崎野蔷薇大概也不是迫而无奈的选择,那……目的何在?
更重要的是,被带走的钉崎野蔷薇还活着吗,还有机会活着吗?
“不知道,卡丹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对他来说,生命不过是一种取乐的材料——人类的命、咒灵的命、甚至是他自己的命,都不算什么,”蓬莱黑刀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愤懑和恨意,他垂下眼眸试图遮挡住这样外露到让他觉得有些狼狈的情绪,“但正因为如此,像卡丹兹那样恶劣的咒灵,要杀人一定会当着我们的面,否则他看不到我……我们脸上的痛苦,对他来说‘游戏’便没了意思——那位小姐,钉崎小姐,十有是活着的。”
分析完,蓬莱黑刀像是在说服别人,也像是在自己一般又重复了一次,“她一定还活着。”
所以,他们一定能把她救回来。
这种一个人消失在卡丹兹的手笔之下的感觉,让蓬莱黑刀陷入了一种无可抑制的情绪之中。
他需要把钉崎野蔷薇救出来,让钉崎野蔷薇在他的眼睛之下确认活下来,否则那种噩梦一般的过去,就永远无法过去。
——无法只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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