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伏城将他收为了养子,立为太子。此举引起了朝中众人不满,但景伏城力排众议,还是将他推上了这个位置。
景伏城穿着龙袍,抱着还没满月的太子,推开御书房的房门。
里面没点龙涎香,而是燃着檀香。
好好的一个御书房,还有敲木鱼的声音。
景伏城一进来,那木鱼声便停了。忘禅抬头望他,问道:“那群老腐朽就没再说什么了?”
“没说了!”景伏城将太子放到小床里,叹了口气,“能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这也是为他们着想,待到以后太子成年,我便要同你去四处巡游的,不早日把太子锻炼出来怎么能行?”
“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忘禅道,“他到底是你皇兄的孩子,若是以后懂事了,晓得他亲生父亲是怎么去世的,总也……不太好。”
“若知晓后当真有什么别的念头,那也只能怪你我教得不好,自作孽。”景伏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什么叫做你我教得不好?”忘禅瞪他一眼,“谁说我要教他了?他家和我可是有杀父之仇!”
景伏城一屁股挤到忘禅身边去坐下,捏着他的手指把玩:“那你同我是不是也有杀父之仇?你怎么不把我也怎么着了呢?”他说完,又补充道,“我是他养父,你自然也是他的养父,难怪不该是你和我一同教育他?再说了,他亲生母亲也在呢,待到以后薛玉盐和沈默修成了正果,这小屁孩三爹一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别混说。”忘禅轻轻踹他一脚,说,“我当和尚当得好好的,要不是你我能还俗?”
景伏城三重一轻的捏着他的掌心,捏得心里直痒痒:“宫中我再给你修一个鸿鹄寺,如何?”
由于景伏城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掐住了他的腰,忘禅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味的摇头。
尤其是景伏城已经堵住了他的嘴,一个时轻时重的吻更是将他搞得连呼吸都乱了。
忘禅手上捏着的木鱼鎚有些拿不住,他抵着景伏城的胸口把他往前推:“你干什么——”
脸上红得跟什么似的,偏眼睛还不敢看景伏城,拘谨得不像样子。
景伏城直接将他给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一旁的小屁孩老老实实的睡着,估计是做了什么美梦,还咧着嘴笑。景伏城于是放心下来,顺势轻咬住了忘禅的鼻尖,粗重的呼吸声与忘禅的呼吸声交融到了一起。
忘禅庆幸自己还俗后再没穿过那身和尚服,不然当真是……有辱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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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很不错,下过雨后的蓝天碧澄如洗,还看到了彩虹。
一道又一道的,挂在天边。
景伏城精力满满,起来处理奏折,忘禅卧在被子里当鸵鸟——景伏城一直在带他回忆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他恢复了理智再一听这些,只觉得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偏景伏城还一直说!
终于,忘禅忍不住,抄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朝景伏城砸去,忍无可忍道:“闭嘴!”
“我……”
“让你闭嘴!”
“不是,我是想说有勤非的下落了!”景伏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说完。
忘禅坐了起来:“他在那儿?”
“当真投了兵。”景伏城说,“前段时间军队不是在改革么,要从兵里挑点能用之才,这小子居然拔得头筹,啧,还不错啊。”
忘禅这才放心下来:“他没事就好。”
忘禅生怕他出了事。虽说园宗大师骗了他那么多年,但勤非到底是无辜的,他不过是顽劣了些而已,但心是善良的。去军队里锻炼锻炼,倒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