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仍然喜欢,甚至这五年没有哪一刻放下过。
这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
忘禅的心如一池春水被风吹皱,乱糟糟的,再也平静不下来。
想等你一起
景伏城退了热后便暂时回了将军府。
即子箴后面又派了人去追击黑衣人,甚至抓了几个活口回来,无奈那几个活口都是有血性的,皆吞药自杀了,唯一留下的东西便是他们腰间佩戴的黑崖令,想来都是那幕后黑手派来的人。
按照老大夫的说法,景伏城须得在床上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将身体恢复过来,所以一行人只好暂时在将军府继续待下去了。
司马筠倒是回了一趟敬国,具体去做什么倒也不知道。
这一日,忘禅才将景伏城的药熬好,便见司马筠鬼鬼祟祟的回了府,若不是碰上了,他可能还不晓得司马筠竟然今天提前回了。
司马筠见到他也有些别扭,清了清嗓子,打招呼道:“忘禅大师。”
她突然这么客气,忘禅反倒有些不适应,连忙回了个合十礼。
“那什么,东西给你。”司马筠突然递上了一封密信道,“我特地回去找了一趟我父皇问他当年的情况。其实他啥也不知道,所以我问了好些人才问到的,当时我们这边根本就没派兵过来嘛,所以你们绝对是内讧导致了你父亲的丧生。”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当事实如此清晰明朗的摆在眼前时,忘禅心中难免还是有一瞬间的难受。
如此一来,是那人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都说功高盖主,忘禅从没觉得这事情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多谢。”
“客气什么。”司马筠嘟嘟囔囔,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跟蚊子似的哼哼道,“那什么,也谢谢你。”
“什么?”忘禅反倒有些没太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我说,谢谢你!”司马筠似乎把老脸也丢出来了,大声说道,“一命换一命的时候,若非是你,恐怕我现在人都不在了!”
忘禅愣了一下,突然也被她搞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于是笑了笑,说:“公主客气了。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自然不好让公主为此受了委屈。”
司马筠又恢复那副傲娇的模样,双手抱胸,扬着下巴说道:“说了的对我百依百顺,姓景的前脚答应我后脚就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我看你人还不错,才不帮你呢。”
忘禅动作一顿,怔然看她一眼:“景伏城答应你了?”
“是啊。你不知道?”司马筠没想太多,自顾自地说道,“他就想了一晚上吧,第二天就答应我了。”
忘禅捏着手上那封轻飘飘的信封,现在觉得信封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了起来。
他用拇指微微摩挲着,低头沉默。
“话说回来,他们为何想要你的性命啊?”司马筠一下子好像与忘禅变得十分熟络,又凑上前去好奇的问道,“你不就是个和尚,他们为啥对和尚这样?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招来如此灾祸?”
忘禅缓过神,淡淡一笑,道:“今后公主自会知晓的。”
“切,不说算了。”司马筠傲娇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不想知道呢!”
忘禅之前便察觉到了这公主的可爱之处,没想到眼下又更多喜欢她了一些。
至少她真挚、善良、纯真,不过是被宠着长大所以骄横了一些,可这骄横大多数时间也只是言语上的。
仔细想想,她似乎没怎么真的对旁人动过手,顶多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那封密信,忘禅私下里看了一遍,其实倒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如司马筠所说,当年敬国与景国本来已经在议和状态,秦将军意图与敬国停战十年,以解边关百姓常年遭受战乱之苦。
可就在有这苗头后不过短短数日,秦将军便丧生边关,再之后,便是景伏城来此,反而将敬国打了个落花流水,故此此事便被淹没在了时间洪流里,再未出现过。
忘禅没留下任何东西,点了白烛将密信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