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溯眸光轻闪,“我们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那?边也可以有。”
“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
商溯声音缓缓,手指落在粗糙地图上,“与其远征海外,不如排出一些精兵文臣,帮助他们推翻现有的统治。”
第
“……”
你?怎么不说让别人把万里疆土拱手相让呢?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润,这样的好事谁不会想?
可问题是?,旁人又?不是?傻子,凭什?么怎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任由?旁的国家的人来指导自己国家的奴隶在?作乱?
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但凡有丁点可能,便不会?轮到她来占这个便宜。
相?蕴和微抬手,手指戳在?商溯额头。
稍稍用力,将男人的额头戳得往后仰。
“换个法子。”
手指戳在?男人额头上,相?蕴和说道,“这个法子我想过了,行不通。”
商溯眼皮轻轻一跳。
天下已平,相?蕴和不用再上战场,曾经因苦练骑射功夫而磨出来的薄茧此时已消散大半,如?今的手指被养得温软如?玉,玉似的手指落在?他额头上,让他眼皮轻跳间,手已攥住相?蕴和的手腕。
“行得通。”
他轻轻拿开相?蕴和的手,凤目看着她眼睛,“单白是?个可塑之才,稍加点播,便会?成为我们的掌中剑。”
相?蕴和道,“但他故乡的统治者不会?对他的行为坐视不管。”
“纵然咱们帮有心他们,可路途遥远,我们鞭长莫及,一旦统治者行血腥手段镇压,我们便前功尽弃。”
“单白的故乡距我们有千里之遥,如?果那边发生变动,只怕等异变结束之后,我们还未必能知晓。”
相?蕴和叹了口气。
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距离太远,有心无力。
商溯眉梢微挑,揶揄轻笑,“将军的职责是?打仗,不是?治理天下。”
“我会?想办法掀起他们的内战,让他们成为大夏的一部分。”
“至于把他们打下来之后的事情,便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商溯道,“你?精于政务,极善民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理海外之地的。”
“……”
倒也不用对我这么有信心,但凡我知道怎么治理,也不至于现在?都一头雾水。
相?蕴和哭笑不得。
如?果说话?的是?别?人,她定会?怀疑说话?之人在?阴阳怪气,可当这个人是?商溯时,她便觉得这是?男人的肺腑之言。
——此人清高桀骜,从不屑于说奉承话?,若非真的觉得她有手段来治理,断然不会?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