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没想到,白舒就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均是满脸错愕。
这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环境,满屋子的血腥味根本就无处可去。因而风情一打开门,它们就像是寻到出口的鸟儿,疯了一般冲出门外。
门开得不算大,但里面的场景对于站在外面的人来说还是一览无遗,结合那浓郁到快要将人熏晕的血腥味,先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风情从始至终都是冷静的,脸上笑容弧度完美,没有一丝的慌乱。她往前走了走,自然而然将门合上,白色的鞋尖抵着白舒的军靴,道:“您怎么?过来了。”
门一合上,风情就靠在了门上,只有那抵着白舒军靴的脚没有收回来。
刚刚扎好的头发又散下来了一些,其中一缕落到眼前,风情刚想伸手去拨,一只修长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先她一步将那缕头发执了起来。
“你受伤了?”白舒皱了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风情。
风情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视线一转,就见白舒那白色手套被什?么?东西染红了一块地方。
眼眸暗了暗,风情抬手将头发从她手中扯下,动作?说不上来暴力,但也绝不温柔,与她那含笑柔情的模样?完全相反。
“不是我的东西。”风情说。
手中的发丝被扯下,白舒肉眼可见的怔了一瞬。
房间里alpha的痛哼声毫不掩饰,穿透房门传到外?面。
白舒皱眉想要进去看看,却?被风情堵着路不让过去,白色的鞋尖在黑色的军靴上轻划了一下,风情笑道:“您放心,他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白舒向后退了一步,面容沉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情仗着腿长的优势又抵了上去,“来看您。”
她歪头靠着门,如往常一般笑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白舒瞥了眼脚下她不安分的动作?,白色的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黑色的军靴,带着小孩儿般的玩笑,又含着成年人之间隐晦而又大胆的暧昧挑。逗。
白舒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但她也没有再?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风情:“猜的。”
这话白舒显然不信,风情也知道她不会信,毕竟这里可是军团下属的疗养院,一般人不可能会知道,更是无处去猜。
况且,这地方要是没有相关人员的首肯,进都?进不来。
但白舒显然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风情也不解释,抵着白舒的靴子玩了一会儿后,才?道:“您的手套都?被我弄脏了,脱下来我帮您洗干净。”
白舒:“不用,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不追究她是怎么?知道这的,又是如何进来的,谁帮得她,可她也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
“没事,我不怕黑。”风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