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一排则阴沉一些,大多穿着长袍,长袍下,隐隐有活物在蠕动,让人见之心里发麻。
两排人马中间,各有一个外移半个身位的坐垫,坐着双方的领头之人。
左侧是一个络腮壮汉,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有伤在身。
右侧则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不过有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老成之感,修长苍白的手上,正盘踞着一只千足蜈蚣,鳞甲斑斓,正绕着男子的五指蜿蜒爬行。
“父亲!有一件急事,需要借用一下。。。。。”
王煊还没说完,就瞥见了右侧领头的那个阴柔男子,目光瞬间被怒火充斥:
“赵天凌!是你这个老匹夫!你还敢亲自过来!”
右方人马听到王煊这不客气的话语,都骚动起来,靠近王煊的几个长袍老者,已经站起身来,袍下蠕动得更为明显,仿佛有什么凶物就要从中扑出。
“诶,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动手的,都冷静一下。”
阴柔男子,也就是赵天凌,嘴上说着劝阻的话,内容客气,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位家主显然平日在族内积威极深,一开口,几位想要动手的老者就乖乖坐下,衣袍下的活物也沉寂下来。
赵天凌看向左侧领头的络腮壮汉,皮笑肉不笑道:
“王烽,我这贤侄,还真是和你一个脾气,你这大火药桶生了个小火药桶呀。”
王煊哪能容忍赵天凌这般嘲讽,当即就要反击。
“好了,煊儿,先退下。”
王烽呵斥一声。
“是,父亲。”
王煊心中虽然满是怒火,但父亲发话了,他还是站到一旁,但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赵天凌,面上满是不忿之色。
“真听你话啊,不像我家那小子,到处疯跑,也没个影子,完全不听我这个父亲的话呢。”
赵天凌阴沉地低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一副教子无方的神情,但怎么看怎么虚假,刻意。
王烽看着赵天凌,冷冷地说:“赵天凌,我们今天可不是来扯家长里短的,事情谈完了就赶紧滚。”
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警告,仿佛在提醒赵天凌,不要玩得太过火。
赵天凌无所谓地站起身来,凑到王烽面前:
“好好,我滚,不过,七天之后我再来的时候,可要看到长城工业的股权转让协议完完全全地放在我面前哦,王家主。”
说完,瞥了一眼王烽被短衣遮盖的胸口处,嘴角勾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随即将蜈蚣收入怀中,带着一众家族长老离去。
待其离开后,王烽冷然的面色突然一变,吐出一口带着黑紫色的鲜血,血液落在地面上,将瓷砖腐蚀地嘶嘶作响。
“父亲!”
“家主!”
。。。。
王煊和一众长老见状,纷纷围至王烽身旁。
王烽摆摆手,示意众人退开,撑着地面站起来,环视一圈,开口道:
“先不用担心我,赵天凌这次亲自来,绝对不是收股份这么简单,大长老,尽快安排人手盯着他们。”
王烽一旁的精壮老者点点头:“是,家主,我马上安排下去。”
“再不担心担心你,你就要死了。”
众人猛然回头,只见洛尘缓缓走来,目光看向王烽的胸口处,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