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从前对待阿绝的办法一样,靖轩侯对待裴三郎的态度就是不听,不见,不理会,这让有冤无处诉的裴三郎十分苦恼,终日借酒消愁。
这日,去寻父亲又被拒之门外的裴三郎连喝了两坛子酒,夜里无处诉苦的他只能抱着酒坛跑到晴兰院来耍酒疯。
阿欢本想将人赶出去的,可裴绝却把她拦住了,他看着哭唧唧的裴三郎,弯唇道:“让他闹吧,见他不开心,我高兴!”
虞凤之闻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们家阿绝这也太坏了,她喜欢!
于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互相投喂,看得裴三郎牙酸得不行!
“你们有没有人性!迎春不理我,父亲不见我,我来这里求你们想想办法,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裴三郎喝得直打晃,眼前的人影也跟着缠绵在一起,简直不忍直视!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裴绝拨开一颗葡萄放入虞凤之嘴里,还拿起汗巾帮她擦了一下嘴角,漫不经心地道:
“裴三郎,这是我的院子,不爱看你可以走!”
裴三郎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耍着无赖:“我不走,我走到哪儿,他们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已经听到好几次下人在议论他,说他与小娘厮混无耻卑鄙,谋害发妻,人面兽心!
委屈地又灌了一口酒,裴三郎整个人平躺在了地上,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脸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全都没入了草丛中。
他莫名想到多年前,大家怀疑裴绝将裴四郎推入湖里的事,如果裴绝是冤枉的,他的心情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无力又难过!
可笑啊,曾经他最厌恶、最痛恨的人,如今却是唯二相信他清白的人之一,另一个,还是他媳妇!
虞凤之看着这耍酒疯的男人一阵无语,这一刻,她竟不太着急查出真相,让裴三郎好好体验一下阿绝曾经吃过的苦,倒也不错!
裴三郎见两人不搭理他,又从地上爬起来,哀怨地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洗脱冤屈!别人我不管,我只不想让迎春误会我!我这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辈子!”
虞凤之道:“办法我们有,可为何要帮你?”
裴三郎急了,“你不是跟迎春最是要好!?”
“那又如何?我保下三嫂和她的孩子就已经尽到朋友的责任了!”
虞凤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想用道德绑架她,道德这东西也要看针对谁,面对裴三郎,她可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