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申请调拨医师和药品了。”
“嗯,你来写函,让张仲景带团队和药品亲至。”燕绥道:“我给过他治疗瘟疫的书籍,他自己在这方面也颇有研究心得。”
“文若还请示在占领的九江郡、庐江郡和丹阳郡广施恩泽,发放药品给生病的人,并建立隔离的疫所。”
燕绥知道这个年代医师们已经对瘟疫有了一定的认知,隔离政策朝廷也用得很熟练。她点了点头,把函拿过来在上面批复了起来,随后盖上印章。
“大考既然已经落下帷幕,那由我来主持登科宴,后面由奉孝将人安排到工作岗位上去。”
郭嘉微微蹙眉:“主公要东去扬州?”
“论防治瘟疫,没有人比我更懂。”燕绥唏嘘道:“想当初,我也是被隔离了两个半月的人。”
郭嘉疑惑问:“蓬莱也有瘟疫?”
“呃……还真有,但防护和治疗手段多得多,所以鲜少有人死亡。”燕绥从系统里兑换了大量的口罩和塑胶手套。这些东西其实花费不了多少积分,尤其是医用口罩。她也不避讳郭嘉,将东西都拿了出来,吩咐他快马加鞭送到荀彧那去。
“可惜现在生产水平太低,口罩和塑胶手套都生产不出来,实在不行就用布巾代替,然后热水煮沸,只是效果着实有限。”
郭嘉颇为担忧地看着燕绥,根据他的观察,主公的身体其实同旁人无异,最多就是更强悍些。或许,有些百毒不侵?反正,主公号称精钢铁胃的名头不是盖的。
“主公亲身犯险也就罢了,但不要深入疫区。”
“其实最危险的是医师,我也就走走过场,发些慰问品,戴好这个口罩和手套就没事。”燕绥道:“反而是奉孝,要劳烦你在荆州收尾了。”
这时候的医师们,没有防护口罩、面罩和从头到尾的防护服,冒着被传染的高风险救人,着实令人钦佩。燕绥想着依靠系统提供口罩和手套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让这个社会也学会制造才行。
但一个小小的医疗口罩,需要用到纤维无纺布内两层,中间再增加一层起过滤防菌达99的以上过滤溶喷布经超声波焊接而成,在工业极不发达的古代,根本无从着手。
“或许,可以用双层纱布夹一块吸水药棉?”绞尽脑汁后,燕绥想出来了这么一个法子。现在有了棉花,纱布和药棉都好说。她连忙飞鸽传书给戏志才,让他准备这些东西做出简易的口罩,让华佗试试效果。
翌日,襄阳的登科宴如期举行。燕绥有意大办,前十名都要穿上衣下裳的统一制服,胸前佩戴着大红花游街。
还要旁边配上大喇叭播放的美妙音乐,除此之外,燕绥还让人准备了上千个红包,里面包的钱不多,只是几枚铜钱,几颗饴糖。
但这些足够引得全城轰动了,不但如此,这日的盛况还会久久相传。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招摇过街。”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黄承彦人生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后悔情绪:“这也太奇怪了!而且有种上当的感觉。”
如果他出生在千年之后,便会知道这叫做属于i人的尴尬症犯了。
“承彦,既来之则安之啊。说起来,这衣服初看奇怪,穿上还挺方便和舒适的。”反正已经被拉上了燕绥这条船,司马徽已经淡定了,他还学着最前头郭嘉的模样对百姓们微笑颔首和挥手致意。
没错,为了让大考深入人心,燕绥还让郭嘉施展美男计。相信以郭嘉的姿色,绝对让襄阳女子们印象深刻。
毕竟不管是哪个朝代,大家都喜欢帅哥啊。
“这衣服似乎叫做中山装。”庞德公拍了拍黄承彦的肩膀:“承彦不必紧张,你看那些围观的百姓,眼神大都在郭别驾身上呢。”
百姓们早就听闻豫州郭别驾的名声,听说他不但文采斐然还姿容出众,于是纷纷围观。结果看到真人后,大家都觉得名不虚传,越看越喜欢,就更激动了,在旁大声喊“郭别驾”,还有女子们纷纷投掷鲜花和香帕。
司马徽笑道:“就像有光亮的珠子在旁边,光彩照人,这样一比啊,我们都成鱼目了。”他们三人组都人到中年了,尤其是黄承彦,女儿都那么大了。
黄承彦一脸无语:“他居然应对自如,还撒红包,这是很享受吧……”换位一下,他都觉面对这样的热情很可怕。
但郭嘉可不是社恐的i人。
“想来过不了多久,登科的事情就会深入人心,荆州十里八乡都会传遍吧。”庞德公耸肩:毕竟光撒红包和饴糖这件事情,就能让百姓兴奋地讨论许久,并且每个人都暗中记下,下次自己一定要在场。
“这些糖和喜钱虽然加起来没多少支出,但没多少官员会做主做这些事情。”司马徽叹息道:“燕使君想的多,做的快,光这一点就无人能及了。”
“一会儿根据众人的意愿和笔面试成绩分配部门,这次大考就尘埃落定了。”
“这大量新进人才自然会铆足了力气为燕使君做事,他们许多人背后无依无靠,还有的人是和依附的大族撕破了脸皮来参加大考的。”
扶持庶族精英瓦解世家豪族的垄断,说起来简单,但实施到这一步,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做到的。庞德公看得门清,但他依旧搞不明白,燕绥身边初始的一大批庶族精英是怎么发掘和拉拢来的。
燕绥十分有气势地主持完了登科宴,还给前十甲准备了礼物——一人一块手表。可惜因为要赶去扬州,所以宛城的登科宴交给了郭嘉前去代为主持,礼物是一样的。
拿到手表的士子都很惊喜,他们在报纸上看到过手表的介绍,纷纷对着上面的数字看时间:“这真是鬼斧神工的技术啊!”
“听说工匠技艺娴熟到一定程度,我们也能做出来,眼下只有燕使君从蓬莱带回来的手表,天下十三州一共都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