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杰笑了,“你会把他们宠坏。”
“他们平时没人宠嘛,我宠宠他们有什么关系?”
她突发奇想地说:“以后我们结了婚也收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看到那么多没人要的孩子,她突然有种深深的感触,孩子不一定要自己亲生,如果她对他们好,他们也会给她同样的回报,就像承杰对凌馆主夫妇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他黑眸泛起笑意。
“你这么孩子气,能当个好妈妈吗?照顾孩子可不比你照顾五妹那么简单,你可知道?”
“你明明说过要去台北向我爷爷提亲,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她据理力争的抗议。
薄唇微微往上挑起,笑意扬满他的俊脸。
一进凌门,他们与两名西装笔挺的男人擦身而过,孔承杰略略扫过一眼便进屋。
凌道南交游广阔,有访友并不奇怪,只是他从未见过那两个人,那样的外型也不像他会交的朋友,或许是他曾收过的徒弟也不一定。
踏人厅堂,凌道南与凌夫人都在,茶几上还搁着两杯未喝完的茶,显然是刚刚那两位客人的。
凌道南像往常般严肃不奇怪,奇怪的是平时总是笑脸迎人的凌夫人此时也非常严谨,脸色凝重,这使孔承杰怀疑到刚才那两名陌生人身上。
“师父,刚才走的那两位是什么人?”是因为那两个人,所以他们的神色才这么奇怪吗?
凌道南勉强笑了笑,淡淡地说:“没什么,是我的老朋友。”
他没有多问,凌夫人随即站起来,嘴角噙着刚才所没有的笑意,将他们两人往餐厅的方向推。
“戎戎,宜兰好不好玩啊?你们两个累了吧,吴妈炖了只全鸡,就等你们回来开动……”
“真的?”戎戎眼睛一亮,她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我最喜欢吃炖鸡了。”
没人发现,凌道南看着养子的背影,心情无比沉重,因为……
为了北上的提亲之行,戎戎拉着孔承杰跑了几家百货公司,买了几样爷爷平时惯用的欧洲名牌货。
她已经先叫程程和研研代她求情了,要爷爷见到承杰的时候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太为难他,要不然她会很他一辈子这是她软硬兼施撂下的狠活啦。
说真的,她真怕爷爷挑剔的古怪性格会伤了承杰的自尊心,怕爷爷以两人家世背景的差距大作文章,更怕承杰会一时气愤拂袖而去,然后将她遥遥拒于心门之外,再也不理她。
总之,她要怕的情况太多了,事情没有顺利达成前,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睡个好觉,就算有他的怀抱,她还是夜夜恶梦连连。
梦境反映现实,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因为她的梦里都是爷爷千变万化的面孔,各式各样的富人嘴脸唉,希望这些都只是她想太多了,爷爷不是真的那么嫌贫爱富。
但说起来凌家也不算是贫户啊,人家富甲一方,凌馆主家底深厚,孔承杰本身更是文艺新贵,收入惊人耶。
可是她也知道不管是凌家或孔承杰个人的收入,那都是无法与钟氏集团动辄百亿的年营业额相比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天主保佑,希望爷爷能明白这一点才好。
“哇,今天真是荷包大失血。”看着手上的大包小包,戎戎很心疼。
她现在日常花用都是教书的辛苦钱,在幼稚园工作的这段日子,她明白赚钱不容易的道理,如果不是为了讨好爷爷,她才不会这么浪费呢。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出钱的又不是她,钱都是孔承杰出的,她只是在为他的荷包心疼啦。
他真的买了很多礼物,除了爷爷之外,她三个姐妹的礼物也买了,连那天辛苦追她的东堂也有一份。
还有,他也顺便为圆月和弯刀夫妇买了一些礼物,当做补给他们的新婚贺礼。
因此她逛到脚酸死了,恨不得能赶快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回到凌门,走进春风厅,就见凌道南与凌夫人都在,两人神色同样凝重,似乎在密商什么大事。
“承杰,你师父有话要对你说。”凌夫人代夫开口,凌道南则一副痛苦的样子。
承杰要成家立室了,他们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如果不是这件事来得这么突然,他们现在应该是带着欢愉的心情在筹办婚事才对。
“什么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