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俊男深受打击,神情更加抑郁。“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用力点头。“对。”
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早点梦幻破灭也好。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和他也不怎么接近啊,怎么会造成他这么大的误会呢?说要和她以结婚为前提地认真交往,这太可怕了。
“那……那我不打扰你了。”刘俊男黯然的走出办公室。
“戎戎,原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啊。”莫冠欣的艳羡之情油然而生。
她只能露出一记复杂的笑,“对、对啊。”
而且和你还是同一个人哪,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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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朋友都走光了,雨还是连绵的下,戎戎没有带伞,随便用手挡住头就提着背包飞快奔回凌门。
左书“韬光养晦”,右书“静神养气”,中间是一幅“浩然正义”的匾额,凌门如往常般地庄严宁静。
经过武道馆时,她忍不住驻足观看。
孔承杰正在练武,他的时间规律,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必在这里练功。
除了管理偌大的凌门之外,他要处理的事务似乎还很多,凌馆主交棒下来,连全省武术大会及海外分堂的各项联系事宜,他都要一手包办。
凌门博大精深,凌馆主是第五任馆主,据说他在中部地区人脉极广,祖先留下数十甲土地;凌门的弟子遍全省及海外,其中不乏企业菁英领袖和政商名流。
凌家育有一对双生子,可是他们对接掌家业兴趣缺缺,巧合的是,这对双生子在去年都已成家,目前定居台北,短期间没有回来的迹象。
也因此凌馆主对自己的亲生子女接掌衣钵一事是彻底放弃了,听闻他在今年就要将凌门正式交捧给孔承杰。
这些都是她陆陆续续在幼稚园里听来的,最近孔承杰好忙,大陆方面想要成立武术学校,派专员来请益,凌馆主总是要求他同行,还有十二月凌门将举办世界恳亲大会,也是要他全权负责。
所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空可以在下礼拜二跟她吃顿饭……
“戎戎,在看什么?你头发都湿了。”
孔承杰的声音唤醒了她出神的呆视,这是最近他们之间惟一的小小进展,他不再叫她钟小姐,而像所有人一样叫她名字。
“哦,我——你——你可以教我一点防身术吗?”她鼓起勇气要求,润了润唇解释,“我听说最近镇上不太平静,常有流氓……”
其实小镇平静得很,是她的心不太平静才对。
她脸红得有点奇怪,他只看了她一眼遂继续运气出拳,轻描淡写地说:“先去洗个澡再来,我在这里等你。”
他答应了!
“好!”
戎戎迅速奔回房沐浴,忍不住满怀缔思,换了凌夫人送给她的功夫装,揽镜自照,帅气的一笑,觉得自己也有三分英姿。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武道馆,正好看到他在收拳。
“过来吧。”
她朝他走过去,有点手足无措,从小她们四姐妹就各有各自的贴身保镖,她根本不需要练什么防身术。
“两肘是女性最强劲的武器,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他做了个示范动作。
“要是有人从后面抱住你,你只要两手交叉、互握手腕,猛烈左摇右晃就能够挣脱对方的钳制。来,我们实际演练一遍。”
“好。”她呐呐地应,觉得自己心跳耳热。
孔承杰没有察觉,只专心教导她如何两手交叉紧握,她则依照指示,努力的演出挣脱的样子,心却忍不住越跳越快,因为他演歹徒,正从后面抱住她。
“很好。”他松开手,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紊乱。
凌门没有女弟子,虽然以前他常和圆月比划过招,但圆月自小学武,身躯不如戎戎柔软。
她身上有股淡淡宜人的沐浴乳香气,头发还有一点点没干,同样飘扬着好闻的气味。
她才二十三岁,整整小了他七岁,可是自从她住进凌门之后,他却常发现她在偷偷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