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监军:“哎呦我的王将军呦,你可小点声,万一被陛下的人听去,就凭陛下对楚大人的在意程度,你我小命不保!”
“怕什么!”王秦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说,陛下也提防着楚祯呢,没看每次楚祯大逆不道说的那些话,陛下气场都不对吗!”
冯监军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地叹气。
夏侯虞这时掀帘而入。
屋内两人顿时吓破胆,酒坛应声落地,酒洒了一地。
王秦的酒直接清醒。他不知道陛下听了多少去,更没有想到堂堂天子还能亲临他的营帐。
“冯监军,你先退下,朕有事与王将军商谈。”
“是是是,臣遵命。”
冯监军连滚带爬跑了。
雁回守在帐外。
夏侯虞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王秦趴在地上,连忙换个方向跪。
“平身吧。”
“臣……臣不敢。”
“有何不敢?难道方才王将军与冯监军说了什么忤逆之语?”
“没有!臣绝没有!”王秦狠狠磕头。
“既如此,平身。”夏侯虞压低了声音。
王秦一瞬感觉好像有大石块从天而降,压的喘不过气。他立刻站起。
“坐。”
王秦不敢不从,坐到了一旁。
夏侯虞慢条斯理说:“王将军,你驻守漠北多年,应是了解阿道玑的?”
“臣,不敢托大。”
“那便是了解了,”夏侯虞当王秦承认了,“按理说,他最恨之人应该是楚祯,为何会约朕前来?”
“这……臣不敢妄自猜测……”
“彭”一声!
一只碗被夏侯虞摔碎在地。
“王秦,你还敢不对朕说实话?”
王秦又要跪,碍于夏侯虞的目光,要跪未跪,快哭出来了:“臣……臣只知道,阿道玑想见的就是陛下您,臣真不知阿道玑怎么想的呀?”
“哦……”夏侯虞顿时恢复了和善的面容,“三日后的两军交战,王将军可有办法,让楚祯出征?”
“啊?”王秦不明所以,“可是陛下,若阿道玑见不到陛下,他说要攻进池定城的,我们的粮饷已经不够了……”
夏侯虞猛然抬眼:“粮饷不够,却仍有富余为朕举办宴席?”
王秦此刻满脑只剩“完了”二字。
幸好夏侯虞并未深究此事,转而道:“朕知道,王将军定有办法让阿道玑重发一封约战书,约战之人不是朕,而是楚祯。”
王秦脑子转的快,他不可置信地问:“陛下是想……让楚大人……战死在……”
接下来的王秦说不出来了。
夏侯虞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应和道:“你也看到了,他很多事,逾矩了。朕给他留一个为国战死的名声,也算对得起他多年对朕的陪伴。”
“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