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住在一起后,约德尔便定下了“每天一杯牛奶”的规矩,还好纪锦川对那香甜的味道并不反感,每次也都乖乖喝下。
这次也是一样,纪锦川把紫晶石塞到枕头底下,两手捧着杯子仰头喝净。
约德尔看着他,用纸巾替他擦擦嘴角的奶沫子:“马场前两日生下几匹小马驹,要不要去看看?”
“恩恩。”纪锦川点点头,目光温顺又乖巧。
约德尔笑了一下,温柔地亲亲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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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到紫水晶之后,纪锦川明显有了变化,他变得心不在焉,脸上的笑模样也少了,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闲暇时总会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被约德尔发现了好几次。
“怎么了宝贝儿?”约德尔皱着眉,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捞到怀里,把他抵在墙上,捏着下巴问道,“最近怎么了这是,小下巴都尖了,是想家了?”
纪锦川垂眼避开他的目光,从鼻子眼儿里含糊地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心情不太好,对、对不起。”
“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约德尔心疼地揉揉他的脸颊,叹口气道,“也许是我把你关的太久了,过两天带你出去玩玩儿。”
“好。”
“你先忍耐一下,在家里乖乖的,”约德尔缓声道,“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纪锦川挂在他身上,闷闷地说:“去干什么啊?”
“有点事,”约德尔的回答并不清晰,他仰头看看墙上挂钟,拧了拧眉,“我要走了,约了人呢。”
“嗯。”纪锦川被放下来,双脚一粘到沙发便翻了个身,趴在沙发背上看着约德尔进出两番,最后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匆匆走过来,低头仔细撸了撸他的头发,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纪锦川蹭蹭他的手,点点头,又仰头亲亲他的下巴,接着目送着约德尔走出门,穿过走廊,最后消失在雕栏大门外。
“约德尔……”好看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三个一直盘旋在脑海的字。那双琥珀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接着渐渐变得坚定,纪锦川放在沙发背上的手紧了紧,忽然翻身跳下沙发,连鞋子也没穿,就这样赤着脚向房里跑去。
约德尔回来时,天色已经近乎黑了。
他站在门前,摘下沾满鲜血的脏手套,将它随意地丢在台阶下的花盆里,抬手推开门。
“宝川?”
整个屋子是漆黑的,一丝光也没透出来。
约德尔皱了皱眉,抬手向墙上摸去,想要把灯打开。
在他即将触及开关的那一刻,忽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接着一个尖锐的物体便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别动。”通往日的软糯不同,这个声音是冷冰冰的。
约德尔保持着胳膊抬起的姿势静了几秒钟,半响慢慢放下手臂:“……宝川?”
“嗯。”身前的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约德尔垂下眼睛盯着黑暗中那个轮廓不清的身影,抬手想碰碰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疼,接着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迅速自那一个小小的切口蔓延开来。
纪锦川的声音很急,其中还带着一丝颤动:“别动!别碰我,这是纯银的刀子,你要是敢乱动我便捅进去了!”
“好,我不乱动,”约德尔投降似的举起手,轻声说,“你小心点,刀子很锋利。”
“不用你提醒!”纪锦川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