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再让冕下被蒙蔽了。
文什最后一脚落在台上,转身居高临下望着台下的虫众们。那一张张脸满是关切,除了稀稀拉拉出声的虫,大部分都迷茫不已。
“冕下您不要怪阿尔及尔大人,我们都在为您着想!”有虫见雄虫迟迟不说话,怕他不领情高声喊道。
视线紧紧落在那只虫身上,文什指节用力弯曲竭力控制着自己,语气森然:“他是我的雌君,我虫崽的雌父。”
“我就是那只雄虫。”
此话引起了轩然大波,雌虫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一边的阿尔及尔见虫民们的态度松动了,暗道不好,抓紧补救:“冕下您真的无可救药了!”
“为了救这条恶龙不惜编出这等谎言!”说着语气愈发高亢,口不择言,“今天如果不杀了它,我们的冕下救被毁了啊,虫民们!”
“是啊!冕下您清醒清醒吧!”有虫力挺阿尔及尔,神色焦急,“如果是您的话不应该早就公之于众吗?”
盯着一言不发的文什,阿尔及尔满意极了,愈发理直气壮:“冕下,真的是您的话,您为什么还一直在找那只雄虫?”
文什看他趾高气扬,想着黑龙一直以来独自面对的都是这些,心脏要被一双大手捏爆了。
迟疑的虫民们又坚定了原来的想法,愈发觉得冕下就是被迷惑了双眼。
“冕下,您就听阿尔及尔大人的吧!只要杀了黑龙,您就能恢复正常了!”
无数的声音落到文什耳边,他头痛欲裂,无法想象一次次被他放弃的黑龙怎么挺了过来,疼到呼吸都阵阵抽痛。
呼声不止的虫民们言语恳切,都在劝说着,却鲜少有虫注意到雄虫脸色苍白。
见雄虫立在台上,不曾开口,虫民又慢慢安静下来,终于有虫注意到冕下今天有什么不同了。
“那是什么?”
“……冕下怀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越来越多的虫开始注意雄虫微微鼓起的胸前,露出的一片白恍若游纱。
瞪大的眼的虫不可置信擦了擦眼,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好像是一只虫,虫崽。”
雄崽窝在文什内襟,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以后躁动不已,寻着两个扣子的间隙钻出了脑袋。
绿汪汪的眼眸满是焦急,胖嘟嘟的手指指着黑龙。
“啊啊!啊啊!”
感受到躁动不安的虫崽,文什垂眼,将他抱了出来。这下全场的目光都落在冕下手上,无比清晰,那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
“真的是虫崽!”注意到虫崽的发色瞳色和眉眼,很多虫都怔愣住了。
“这怎么和冕下长得,长得一模一样!”台下顿时骚动起来,虫民踮脚伸长了脖子,反复确认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真的长得一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