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去农场找过你几次?”
“两次,一次跟我说可能需要换地方住,另一次是给我送身份证和机票。”
在岑澈的调查中,祁羽那段时间的确只到过农场两次,但正因为次数太少,才令人生疑。
“第一次找你时,呆了多久,你们还说了些什么?”
乔意玹略去一些祁羽的粗俗用语大致复述了一遍,可是兄弟俩并不满意,又是再三追问,捕捉她话里的各种漏洞。
“他就没向你表达过任何好感?”
“他只让我离他远点……”
“你没问为什么吗?”
“我不好奇。”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煎熬,待乔意玹说到离开农场时,已经显得心力交瘁,她是有心要隐瞒一些事情,但碍于二人的密集审问和惩罚,整个人已经崩溃到有些语无伦次。
监狱里审犯人都没她这么煎熬吧?
“我不记得了啊……”
“是不记得,还是故意不想说?”
岑溪握着她肩头又狠狠咬了一口,乔意玹痛得叫出了声。
“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有些是想隐瞒,有些是的确不记得,在被反复审问次数多了以后,这些真假掺半的回答听起来更加逻辑混乱。
“不要再捏了,你让我慢慢想。”因为崩溃和大脑cpu宕机,乔意玹开始神情恍惚。
静了几分钟,乔意玹意欲挣脱岑溪去上厕所,一上午喝了好几杯水,她这会儿膀胱已经在发起警告。
“交代完再去。”岑溪不放人。
乔意玹委屈地放弃挣扎,继续说,越到后面,膀胱传来的警告越加频繁。
岑溪还在故意给她喂水,尽管她完全不渴。
“我喝不下了,我要去厕所。”
岑溪将水杯放置一旁,用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
“别按。”这辈子憋尿憋哭还是头一回。
“那你好好说。”
尿急加上思维混乱,乔意玹无论怎么说,兄弟俩都有一大堆质疑在等着。
“求你了,让我去上厕所。”
岑溪又恶作剧地按她小腹,根本不必用力,她就能非常抓狂。
“要不你就尿床上,我不介意。”
乔意玹抱着岑溪的胳膊,眼泪汪汪,无声痛诉: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