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也是为了不暴露诺瓦蒂埃的谋逆计划,而将无辜不知内情的送信水手爱德蒙·唐泰斯判入死牢,只为把拿破仑给诺瓦蒂埃的求援信件暗中截下烧毁。
截毁了一封信,让一个年轻人含冤入狱,却远远不够阻拦诺瓦蒂埃的谋反行动。
狂热的拿破仑信徒哪怕是在滑铁卢战役后,依旧不肯言败。只有死亡,或是全身瘫痪口不能言,才能终止其脚步。
维尔福以为命运眷顾于他,让诺瓦蒂埃中风到无法再威胁自己的政治生涯。
以往与父亲重重积怨,也在近六年的“照顾”中倾泻而出。变着法地辱骂中,难免透露出了自己是怎么陷害政敌的阴险手段。
如今,那些精神虐待反过来成了催命符。
不敢假想诺瓦蒂埃会如何报复他。
此时更希望父亲真能变成没有思想的邪魔,而不是单纯地一夜间病体痊愈了。
维尔福惊惧不已地回了家,浑浑噩噩中想起一个关键,究竟是什么古怪力量让诺瓦蒂埃突然康复?
再次招来佣人奥利,让他详细回忆近期出入诺瓦蒂埃住处的人员情况。
却被告知一切如常,没有外来者探望过诺瓦蒂埃,更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不可能!无缘无故怎么会发生突然变异,一定是有其他细节尚未被发现。
正当维尔福在书房内愁眉不展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哐哐哐砸响。
管家恐慌的声音响起,“维尔福先生,不好了!小维尔福先生突发抽搐昏迷了。”
什么?!
维尔福猛地站起来,他的小儿子身体一直健康,怎么可能突发恶疾。
冲出书房,就听到窗外花园里的骚乱,更是响起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爱洛依丝跪倒在儿子身边,整个人吓得魂不附体,不断摇晃着一动不动的小维尔福。“爱德华,你不要吓妈妈,你快醒醒啊!”
三分钟前,母子两人准备在花园里喝下午茶。
惊变就在一瞬间,小维尔福刚刚坐到椅子上。突然双眼瞪直,嘴巴歪斜,连人带椅子倒在了草坪上。
口吐白沫,身体大幅度抽搐,然后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这症状很像是突发中风。
爱洛依丝被眼前一幕吓呆了,儿子才六岁,一直活蹦乱跳,怎么会突然中风呢?让管家与佣人快去找医生,更是大叫让维尔福快来。
维尔福跑到了昏迷的儿子身边,制止了妻子的动作。
“你别摇爱德华,万一加重病情就不好了。你们都吃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爱洛依丝茫然无措地摇头,“哪有吃什么,下午茶还没端上来。今天爱德华没有出门玩,早餐、午餐,家里吃的食物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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