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种感觉,守门人是活人,可与这个世界仿佛存在一层若有似无的隔膜。
“守门人像是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旁观者,他能对所有牵动人心的事都视若无睹。”
当时,弗兰肯斯坦对守门人是好话歹话都说尽,激将法、装可怜全部用上。对方年纪轻轻,看起来不满二十岁,却是不动如山似八十岁老头。
“他没有矢口否定我找错了地方,而是让我别再执迷不悟。他说看我的模样,就知道我在走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说我缺乏敬畏、善良与又不够狠厉,软弱到没有同归于尽的勇气。这些性格缺陷让我不可能进入非凡力量的殿堂。”
弗兰肯斯坦怎么能甘心,他去了好几场拍卖会,试图用特别的礼物打动守门人。也想过能见到其他神秘的成员就好了,可是蹲点多日没有收获。
在美国逗留了三个月,某天发现守门人无声无息地离开,遗弃了原本的驻点。他只能铩羽而归,不愿两手空空,在美国几大集市上搜罗一堆巫术书籍。
再回欧洲,已经是初秋了。
学长汉斯留守在实验室,依旧没有新的进展。
两人开始实验书籍上难辨真假的各种操作,像是在电击时配合咒语、巫药、各种奇怪仪式。
“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步做对了,去年年初我们又偷了一批尸体。尸体越来越难搞,学校附近能偷的都被偷了。
找不到全尸了,只能去乱葬岗收集不同死者的残尸。我们把躯干、四肢、脏器拼拼凑凑,缝合成了一个类人形状。”
说类人,是因为人造尸体的身材比例不协调。
整具尸体身高两米三,腿细、躯干胖、手臂粗壮,脑袋凹陷,不得不缝了一块头皮上去。
从最初想把死者救活,到用不同尸块拼凑出人形。
弗兰肯斯坦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越走越偏。偏执地一心要证明复活术的存在,无视了生物伦理的边界。
“假设拼凑出的「人」真的活了,它又算什么?身体部位来自不同的死尸,这能定义它是人类吗?
那时,我却一门心思只想让它活过来。1838年2月16日,一个雷雨夜,我与汉斯又一次开始了实验。其实,我们心底明白成功的可能极其渺茫。”
然而,此次不一样了。
随着电流穿过缝合尸体,咒语被念出来。
天中炸响惊雷,实验室某个瞬间天旋地转,空气都被抽干了。
绝对死寂中,停尸台发出了“刺啦”的桌脚移动声。
动了!躺在台面上的尸体动了!
与以往的实验体抽搐般的动作不同,这次缝合尸起身的动作异常缓慢。
仿佛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恶魔睁开了眼睛,有先缓缓坐了起来。
弗兰肯斯坦回忆着那一幕,身体不可控制地惊惧颤抖。
“汉斯暂停了继续通电,那个怪物却没有躺回去,它缓慢地移动放在停尸台上的双腿。
下一刻,它的双腿着地了,它转动了脑袋,看到了我们。那、那、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神!空洞,就像是死寂深渊会把人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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