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情绪好一些,流萤才又去瞧,只见那箱子底上躺着一个发黄的信封,她的心突突地跳,伸出手将那信封拿了出来。
她猜的没错,身契就在这里,或者说,这并不能算作是身契,是三姨太当初同她父亲签订的契书,而上头写明的关系是,收养。
流萤忽然明白了许多事,三姨太清楚她的身份,想用她讨好老爷,又怕她被老爷要了去,便将她认作女儿,得知老爷很是忌讳之后,三姨太便将这个雷藏在了这里,临终前得知心同她好,二人有了后,才敢将这箱子托给她。
她擎着泪又仔细瞧了一遍那契书上的内容,“由徐氏代为抚养至一十八岁”,这是生父为自己争取来的最好的归宿,在他生命的最后,依旧希望流萤尽可能被善待,不为奴不为婢,作为富人家的女儿好好地长大。
回去的路上,流萤脚下像踩了棉花,心里反复掂量着那份契书的分量,她与心远应是姐弟,虽说是收养的关系,但也应是姐弟相待,可她却与心远有了夫妻之实。
韩心远更是一言不发,他见到那契书的瞬间就急了眼,先是不承认,而后便闹着要抢走,为着什么不言而喻。
萤萤怎么能是姐姐呢,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今日若不是为着要来钱庄,萤萤还要再弄的,他原想治好了隐疾再争一争自己的地位,怎么能在这个裉节上出这样的岔子,早知如此,便不要去什么钱庄,当去药房买十全大补丸才是。
韩心远又气又脑,伤腿不便,另一条腿却是不住地抖。
流萤将他安顿好便要回房,韩心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流萤没站稳,韩心远顺势抱住她的腰身,她怕碰了他的伤,努力撑住才没有栽过去。
韩心远坐在床上,双手圈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小肚子不住地蹭,“好萤萤,梦兰要是想认你,一早便认了,那契书不过是一张纸,咱们这许多年的相处才是真的,我对你是不会变的,你不要乱想,咱们还同以前一样,好不好?”
韩心远快急哭了,一个劲儿地央求,流萤心里乱得很,她没有做姨娘的自觉,却始终拿心远做弟弟看,况且他年岁尚浅,她总有种诱骗少年的错觉。
流萤没法子,揉着他毛桃一样的脑袋劝道,“你身子不便,况且还要筹备小姐的丧事,这件事暂且搁下,况且你还小…”
她推拒旁的韩心远倒也只是听着,可一听到小这个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韩心远立时急道,“怎么小了?我小吗?上回不是弄你哭叫着泄了好几回!怎么就小了!”
流萤的小脸顿时通红,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快别说了!我、我不是…”
流萤推着他躲,可韩心远哪容她跑,硬是带她向床上倒。
“心远!不要…你还小…啊!…快放手!”
流萤又说错话,韩心远一下子就掀开她的裙摆,手掌一探便自后面兜住了她的臀缝,指尖堵在穴口上,布料都填进去一节。
“不要…再等等…到你成年,心远…哈…”
韩心远摸到地方就抖起来,将她两瓣屁股颤出肉浪,她躲着他的伤,却躲不开他的手,只得咬着唇隐忍,暗暗地角力。
“不等,我才不要等,不差这俩月,好萤萤,刚才没弄爽利,现下你得补给我。”
韩心远少年心性,一心想要找补回下午的缺憾,做实他们的关系。
流萤慌得不行,天色擦黑,二姨太应该已经张罗了晚饭,他们哪能这个时候行这事,况且韩正卿同韩俊明都要回家的,若是撞见了,她可怎么活。
然而老天却偏不给她活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小娘还真是饥渴,连病号都不放过。”
韩俊明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流萤如坠冰窟。
她背着身对着门口,并不清楚韩俊明是何时进来的,只知道自己的屁股正冲着他,穴儿里还塞着韩心远的指头。
虽说他们能瞧的全瞧过,可眼下这么个情况,她也很是伤脸面的,顷刻间,泪珠子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韩心远慌了,忙撤出手,“萤萤你别哭,我错了,是我的错,三哥你不要说她!萤萤都哭了!”
他这么一撤不要紧,流萤的小屁股却是一览无余地整个暴露出来,她慌忙去抻裙摆,可这姿势很难将臀儿全都遮住。
韩俊明深吸一口气,两步上前将她从韩心远身上抱起来。
流萤虽是哭着,心里却憋着一股子委屈,对韩心远不方便发泄,倒是对韩俊明又踢又打。
“你别碰我!别碰我!”
他原想打横抱起,可流萤使了吃奶的劲儿推他,愣是将他推得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