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宁解释道:"我这不是要准备面圣了吗?"她朝母亲眨了眨眼,"我出门转转,多见世面,免得到时跟世家公子聊天被发现什么都不晓得,惹得人家笑话。"
王氏将茶搁在案几上,从刘嬷嬷手上接来手炉揣进怀里,笑道:"你这丫头,谁敢笑你啊?"说着,拉着她的手进褥子里面,一起揣着炉子:"再说了,我女儿冰雪聪明,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见母亲态度坚决,谢清宁鼓起腮帮子,撒娇不成,扮可怜成吗?
迎上女儿央求的眼神,王氏无奈叹了口气:"女扮男装,带上银耳木耳,申时前回来。"
谢清宁正有此意,感叹母女心有灵犀,顿时喜笑颜开,手抽出褥子,迅速作礼之后便一熘烟消失,留下愕然的王氏。
刘嬷嬷见一脸女大不中留的王氏,掩着笑意:"大姑娘像夫人,这不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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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额头饱满。谢清宁手持轻扇,风流倜傥,身上斜了一个包袱,银耳和木耳长年在闺阁伺候,久久才随小姐出门,除夕日街上热闹繁华,不少新鲜玩意的摊贩都摆了出来,两人都看直了眼,脚步极为缓慢。
谢清宁上辈子随宋道行走江湖久了,即使多年足不出户,对这些早已腻歪。
"你们拿这二两银子自个儿逛逛。"谢清宁递了钱袋给她们,主僕默契十足,银耳两人也没废话,高高兴兴道谢后,捧着银子逛街去了。
谢清宁扫了几圈,在一棵梧桐树下,有一块不大的树荫,算命摊刚好了,佔好位后跟附近店家借来一组桌椅,放在树荫下。
她从包袱抽出一杆前臂长的小竹竿,按压一个小凸点,小竹竿立时长至身高大小的竹竿,挂上白幡后,像模像样的算命摊就这么简单生出来了。
这竹竿是她上一世跟师父学的本事,除了摆摊偶尔还用来打架。
谢清宁望着自己重生后设的算命摊子,不禁一阵感慨。
刚落座,一个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宋一神卦?"
少年在摊子前驻足下来,视线落在白幡上气宇轩昂的四个大字。
阳光隔断谢清宁的视线,朦胧中,少年身着一袭白衣,气质清冷。
树影婆娑,晨光斑驳的落在少年的面颊上,谢清宁眯起眼睛,待看清来人后微微一愣。
漠北质子沉千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