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愣了愣,猝不及防被裴献搂住腰抱了个满怀。明明她就在这里,就在咫尺的距离,他却这样小心翼翼,怕下一刻她就会化作泡沫消失似的。
“苏晚。”
也许是因为沉默了太久,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颤抖。
“我……”
我是否能有足够的幸运,和你像他们那样,相守一生,直到老去?
他没有问出口。
后半句话被他强行咽了回去。裴献凑在她耳边,有些卑微地祈求,“我们待会儿要不要,也去花园散散步?”
他不该奢求太多的爱。
他对自己心爱的人,就只有这样小小的心愿。
也许和她手牵手走在那座花园里的时候,他也能贪心地奢想一下,等他们都银发苍苍时会是什么模样。
如果没有这场日落,黄昏时的景色不会如此美丽;如果没有在此时此刻偶然见到这对老夫妻,苏晚的脑海里也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你也曾幻想过这样的人生不是吗?
你也曾想过和裴献远走天涯,去一个不会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生活。世界很大,人生也足够广阔,现在,只要一个点头,裴献就会心甘情愿抛下一切带你走。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忠诚的爱人更珍贵。
你早就见过那些政客的下场,若侥幸没有死于非命,也得步步精心算计才能走下去……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力放弃最后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真的值得吗。
“我……”还没来得及作答,裴献就吻上了她的唇。
也许他在逃避苏晚的答案,一门心思要让她说不出话来。长吻结束,他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阴囊拍打在苏晚屁股上,啪啪作响,每一次撞击都顶到子宫最深处,像是要在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样。
苏晚双腿悬空,被来自身后的力道顶得一上一下地乱晃,很快就沉沦其中。
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
意识终于清醒的时候,苏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腿心一片湿润黏腻。裴献赤裸着上半身系腰间的皮带,见她醒了,凑过来亲亲她的脸颊,把被子掖好。
“我……去楼下转转。”
“好好休息吧。当然,你要是也想来的话,可以来花园找我。”他的话里透着莫名的希冀。
苏晚躺在床上看他穿戴整齐出门,感受着力气一点点回到酸软的身体里。
只是下楼转转,需要穿得那么正式吗。
苏晚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发现长椅上那对老夫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裴献靠在长椅上,双手紧张地迭在一起,时不时张望一下。
长椅的另一端是一篮新鲜的玫瑰,每一朵都鲜艳欲滴。裴献却格外挑剔,时不时拿起一朵挑挑拣拣,摘去有些起皱的花瓣再放回去,又拿起喷壶喷一点水。
这么大个人了,还像等女朋友的毛头小子似的。
不过她现在身上都是汗,确实该让裴献多等一会儿。
苏晚从没像今天这样洗澡这么快过。即便如此,等她弄干头发、喷过香水,太阳依旧落了下去。不过她知道裴献会等她的,不管多久。
她决定和裴献私奔。
什么家主,什么议员,什么苏家许家都不重要了。那些她一直追逐的那些东西全都无关紧要,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真正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就爱上她,并且始终如一地爱她到永远呢。
苏晚满心欢喜地打开房门。
在她决心和过去的人生告别之际,许久未见的叶霈出现在了门外。
他身上带着凛冽的冷意,大面积漆黑的军装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唯有点缀般的红色鲜艳夺目,像是一柄杀人利剑上反射出的潋滟血光。一开口,熟悉的压迫感就扼住了苏晚的咽喉。
“你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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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崩溃又阳了一次,我就说为什么一直晕乎乎这么困呢原来是在发烧啊…现在吃了药好多了!
大家出门记得戴好口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