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与东南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云玳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与阿延……”
提及许商延,云玳顿时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要掀开幕帘,“我?要下去!”
东南抓住云玳的手腕,“姑娘,您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与属下一同?在马车上吗?”
云玳看?向他的目光明晃晃的说着?,除了谢今澜,还有什么原因?
“是许公子用您的命威胁世子前来,世子为了救您,才来的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让云玳脑海中一片空白,分明每个字她都听过,可为何组成一句话时,她便无法理解其?意呢?
云玳恍惚的坐下,眼?神迷茫。
她就记着?她喝了鲜花酿后便醉了,为何醒来,竟会听到?这般不切实际的事情。
东南沉着?声音,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了云玳。
沉默许久,她才艰涩的问:“你说,阿延背靠了平王,想要谢今澜的性命,所以故意让我?晕过去,好威胁谢今澜,让他束手就擒。”
“呵呵……”云玳忽然低笑出声,“东南,你故事编的好假,先不说阿延与平王为何会有交集,就是谢今澜,他分明不想再与我?有关系了,又为何会来救我?。”
东南张了张唇,想起谢今澜的警告,只能悻悻然的闭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和离书递给云玳。
上面赫然有谢今澜先前替她按下的手印,而另一半则是许商延的名字与手印。
她见过许商延的字,那是自?小到?大练出来的笔锋,旁人?无法模仿,云玳便是再不信,在看?见这封和离书后,也不由得心中一紧。
东南方才的字字句句再次涌现,云玳想也不想的道:“停下,我?要回去!”
“姑娘,许公子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您还要回去寻他?”
云玳紧紧的攥着?和离书,“孰是孰非,我?总要回去问个清楚,说和离便和离,当我?是什么了?就算和离,我?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由着?他!”
东南还欲劝些什么,可在看?见云玳眼?尾的水渍时,那些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东南,你说我?是不是个笑话,嫁人?嫁的稀里糊涂的,就连和离,也是如此。”云玳苍白的声音让东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车忽然停下,西北掀开幕帘看?向云玳,“姑娘可是要回许公子那里?”
云玳颔首。
“西北!”东南低声警告。
西北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喊我?有什么用,世子走时说了,若姑娘想要回去,不必拦着?她。”
“世子糊涂你也……”东南咬牙,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溜出,“糊涂吗!”
西北白了他一眼?,唰的一下放下幕帘,驾着?马车拐了个弯,朝着?宅院而去。
不多时,马车停下,云玳看?着?宅院的匾额上熟悉的许家二字,心里油然而生一丝胆怯。
“姑娘,到?了。”西北提醒。
东南咬牙切齿的瞪着?西北,“若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西北就是罪魁祸首!”
云玳没有听见那二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她抬步走进院子,看?着?卧房的窗棂倒映着?一盏小小的烛火,双腿沉甸甸的走了过去。
‘吱呀——’
木门推开的声音惊扰了坐在窗边发愣的许商延,他双眼?空洞的看?了过来,在瞧见来人?的模样时,瞳仁有一瞬间的轻颤,又在转眼?间平静下来。
云玳缓慢的走到?他身边与他对坐,许商延别过眼?看?向窗外。
云玳拿出那张和离书,放到?桌上,平静的问他:“你要与我?和离吗?”
许商延动了动唇,轻轻应了一声。可垂放在桌下的手,却紧紧攥着?衣袍。
窗棂上,两人的身影相对而坐,烛影摇晃,云玳此时竟也失了声,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