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曲娘子顿时满意的笑了,方才还凶悍如老虎的妇人笑起来也颇有几分姿色韵味,“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狠狠将刀刃插入桌缝,拍了拍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头也不回的道:“我只给你一日时间,明?日见不到银子,我就将你这书院砸了。”
濯君松了口气,从圈椅后走出来,瞧见桌上的刀时,身子又猛地一颤。
一边拔一边喊,“你的刀,刀!”
隐隐的,女?人开?朗的笑声传来,“送你了。”
濯君拔出刀的瞬间,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云玳及时拉住,恐怕他也要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这泼妇……”
云玳问?:“院长,为何答应给她银子?她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濯君抬手用衣袖逝去刀上的污渍,“难不成真闹去公堂?那县老爷就是容焕的亲爹,你去告他儿子,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是轻的。”
“两百五十两银子可是咱们书院一年的花销啊。”
“银子嘛,再赚就是。”濯君乐呵呵的道:“大不了我少喝几次花酒,替咱书院省省,省省……”
云玳:“……”
濯君试图将刀揣进怀里,结果刀刃差点?在他胸膛划出一道口子,他后怕的拍拍胸脯,盯着那刀左瞧又瞧,还是将其拢在了袖中。
“院长,你很喜欢这刀?”
濯君理所当然?的点?头,“这把刀卖了也能值点?钱,咱书院现在可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他瞧上去可没有半点?为揭不开?锅而忧愁的意思。
“好了,快些去授课吧。”
濯君双手揣进宽大的袖袍,瞧了一眼天色,佝偻着脊背跑进了雨雾中。
云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然?下雨了。
这雨一下,就是一整日。
下学时,消失了几日的许商延破天荒的撑伞等在街口,见她出现的瞬间,便小跑着走来,将伞遮在了她的头顶,“你跑什么?”
云玳拍着身上的雨水,莫名看他,“不是在下雨吗?跑着能少淋些雨不是。”
“你不知道在檐下等我吗?”
“我又不知你今日会来。”
许商延:“……”
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令人难受,云玳看了他一眼,率先伸出手与他一同?握住伞吗,“好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