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过来站在阳岑面前,心疼地抚摸着他受伤的地方,问:“疼吗,相公。”
阳岑笑了一下,摇头。
“不疼了,没关系的,你别难过。”
话是这么说,可楚翮怎么可能不难过。
阳岑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一路上无精打采,知道他心里肯定在内疚。
下午往家走的时候箩筐里还有四个竹筒没有卖出去,今天一共就卖了五杯。
他们又去湾下转了一圈,很遗憾,没有人要买他们的青梅汁。
最后阳岑只好将剩下的都挑回了家。
到家之后趁着天色还早,又拿着砍刀进了竹楚。
这次楚翮没有跟着,他说要留在家里生火烧饭。
阳岑进了竹楚,像上次一样对着那些长成了的竹子敲敲打打,然后选定一根,便开始砍。
扛着竹子回去的时候楚翮正坐在院子里择菜,还没等他走近呢,就听见脆生的一句“相公”!
“怎么了?”
阳岑将竹子放下,扯着衣角擦了擦汗,以为他叫自己是有事。
楚翮没有回应,而是端着菜篮子跑回了屋。
见这一幕,阳岑正迷惑着却看见小夫郎端着一盆水又出来了。
“相公,这是温水,快来洗洗。”
阳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和叶子,卷着袖子走过去。
“相公,你这儿伤口还疼吗?一会儿我给你上药吧。”
楚翮拿起帕子轻轻地擦着阳岑被抓伤的地方,心疼得不行。
阳岑动了动脖子,感觉没什么大碍,便不太在乎地道:“没事儿,小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是先吃饭,还是先砍竹筒?”
楚翮问完,阳岑琢磨了一下,回:“先吃饭吧,咱们今天中午吃的就是干粮,你肯定饿了吧?”
“还好。”
楚翮小声地回答完,又心疼地用帕子擦了擦他脖子上的血痕。
吃过饭后,阳岑回院子里砍竹筒,楚翮则去烧水洗澡。
因为昨天已经弄过一次了,今天有了一些经验,速度要快很多。
阳岑将竹筒全都泡在水里,回厨房去盛楚翮给他热的水,提到小木屋里去洗澡。
洗完澡后顺便把衣裳也洗了的阳岑突然想到楚翮今天走了很多路,脚肯定不舒服。
于是他将锅里剩余的热水都打进盆里,准备给楚翮洗脚。
回到屋子里以后才发现楚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