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同尖叫一声,“杀人啦!”
魏周冷如寒霜的目光在韩同的脸上扫过,韩同吓得不敢出声,捂着伤口缩成一团。
外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怎么还关门儿了?你们到底要不要看病了?”
正堵着门的王嚣闻言立即转身,将门扒开了,一把抓住外面的人给拽进屋里来,随即又将门关上了。
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挂着一只木制的药箱,一脸茫然,“二牛,这是怎么回事儿?老潘,你让人来找我,说你家姑娘受伤了?”
潘父和潘母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生怕自己一说话,那个拿剑的男人上来一剑给他们捅个透明窟窿。
王嚣急切地道:“卢大夫,小琳在屋里,您快去看看!”
卢大夫是专程来看病的,王嚣待他倒是客气。
卢大夫虽然心有疑惑,但听说病人在屋里,便大步向屋内走去了。
一进屋他就看到地上一大滩血,再看到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子,心就凉了半截。
“这……流了这么多的血,只怕是救不活了吧?”
他注意到女子被包着的手腕,忍不住皱眉,“割腕了吗?”
他瞪了一眼正捂着脑门儿的韩同,“她是不想嫁给你才想不开的吧?你上一个老婆是不是就是你打死的?她要是嫁给你,早晚也得被你打死!”
韩同咬牙道:“关你什么事儿?你自己家里就干净了?还说我……”
卢大夫脸色微变,他不再理会韩同,转向王嚣,抱拳道:“二牛,我无能为力,流这么多血,神仙来了也难救。节哀吧!”
他走向门口,王嚣低着头给他让开了路,正要开门放他出去,一个男人的尖叫声传来,“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卢大夫闻声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正拉着村里刘阿虎的手,拿针在他的手上刺了一下。刘阿虎又惊又怕,不住地后退挣扎着,手却被那男人像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但很快,那人便松了手,低头把针头对准了手中的一张卡片。
“他……他干嘛呢?”卢大夫不解地问王嚣。
王嚣只是摇头,“大人做事,我是不懂的,他怎么吩咐我便怎么做。”
他伸出一根手指,给卢大夫看自己手指上的针孔,“刚给我也刺了,说我的血不能用。”
卢大夫眼睛中突然闪过异样的光。
“他……难道……”
王嚣已经开了门,却见卢大夫转了身,走到魏周的身边,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他也不多话,又把门关上了。
魏周拉起一个蹲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抓住她的手用针刺了一下。那女人之前看到刘阿虎的情况,知道只是刺一下手,虽不情愿却也没有用力挣扎,只是在手指被刺破的时候疼得“啊”了一声。
魏周把血滴在试纸上,不多时,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图像,忽然抬起头,望着那个中年女人。!
昏君第五步十三
中年女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你干嘛?”
魏周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里屋,随即将门关上。
屋外的人吓得脸色惨白,面面相觑。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他不会对那媒婆……”
“不会吧?谢媒婆都五十多了……”
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颤抖着拉着卢大夫的手臂,恳求道:“卢大夫,你能不能去救救我老婆?这两个人对你还算客气,帮我求求他好不好?”
卢大夫认得这人便是那个被拉进屋里的谢媒婆的相公,他点点头,走到门边,推了一下门。
门没有从里面栓住,一推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