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医商量了一下,开了一些缓解过敏的药,让人去抓了药来。
赵淮霁已经睡着了,魏周没叫醒他,只吩咐等他醒了再喝药。
魏周查了一下智能手表,太医开的中草药和他从系统里拿到的药物并不冲突,只是中草药见效会更慢一些。
钱五小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陛下说什么生日蛋糕的事。好吃是好吃,但谁想到陛下会对牛乳过敏啊!偏偏这蛋糕上的牛乳跟棉花似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陛下只是吃了几口,就变成这样了。”
魏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他对牛乳过敏的事,本来也没几个人知道,连太医都不清楚。”
这两个太医讨论了很久才下了过敏的结论,若是早知道的话,不用商量这么久。
当晚赵淮霁便在魏家睡下了,魏家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梁玉想守着他,魏周怕她太累,只说自己习惯晚上不睡,让她去睡了,自己在赵淮霁的床前守着。
梁玉见他坚持,只好退出了房间。
魏周并不是说谎,他习惯了值夜,晚上确实不困。他在一旁坐着,见赵淮霁一直在出虚汗,便将他的面具摘下来,轻轻用手帕帮他擦去汗水。
半夜里,魏周忽然听到赵淮霁轻声唤着“阿周。”
魏周起身,却看到赵淮霁依旧闭着眼睛,并未醒来。
原来是在说梦话。
魏周走上前,摸了摸赵淮霁的额头,他已经不再发热了,脸上的红斑也消退了些,虚汗明显减少了,看起来已无大碍。
他转身想走,手腕忽然一紧,回头却见赵淮霁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手腕,耳边传来轻轻的呓语。
“别离开我……永远……”
魏周微怔,他转过身,坐在床沿上,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天色渐明,赵淮霁终于缓缓睁眼。
他一眼就看到魏周坐在床边,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腕,似乎已经抓了很久了。
“你……怎么不抽回手?”赵淮霁松开了手。
他竟然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一夜吗?一定很累吧?
魏周活动了一下肩膀,打了个哈欠道:“陛下醒了?还难受吗?小妹不知道陛下对牛乳过敏,不是故意的……”
赵淮霁知他是怕他治魏娆的罪,便道:“是朕自己的问题,当时觉得新奇,没有问清楚是什么做的便吃了,不怪她。”
他吃了药,又睡了一觉,虽然身上乏力,却也没有太多的不适感,过敏的症状已然好了大半。
“只是原本今日要去夜城,却是要推迟了。”
魏周安慰道:“推迟一日,不打紧的,陛下再吃几次药,明日一定就能痊愈了。”
魏娆从门口探了探脑袋,有些局促地问道:“陛下身子好了吧?对不起啊,阿娆不知道陛下对牛乳过敏。”
赵淮霁道:“无妨,怪朕没说清楚。你那个叫‘奶油’的东西一听就是加了奶的,朕居然没有立时反应过来。里面一定加了不少奶吧?”
魏娆道:“完全就是奶做的呀,除了奶就是糖,还有一点点用来分离乳清的白醋,再没别的东西了。”
赵淮霁:“……”
难怪几口就给他撂倒了。
魏娆走上前来,笑着道:“陛下不怪阿娆就好,今日陛下身子不适,正好歇息一天,陪阿娆过生辰好不好?”
赵淮霁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昨天生辰吗?你一年要过几个生辰?”!
昏君第五步五
魏娆解释道:“昨天不是阿娆的生辰,只是想着二哥今天要离开了,才提前过的,今日才是阿娆的生辰。”
她望着魏周,“二哥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蛋糕呢,没关系,今天再做一个。”
赵淮霁听到“蛋糕”两个字有些反胃,起身道:“朕身子不适,要回宫休息,不能陪你了,阿周晚上陪你妹妹过生辰,不必进宫了。你昨日的生辰被朕给搅了,今日好好过个生辰吧!”
魏娆喜道:“陛下真是个好人,阿娆多谢陛下!”
庆公公早在外面等着了,他带了大批的皇城卫前来,接了赵淮霁返回皇宫。
魏周把手里那两盒药悄悄塞给赵淮霁,虽未说如何用,但上面是有说明书的,他应该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