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吓到?了。”
大姐也是家里有病人的,自然知道病人家属的难处与难过,宽慰了几句。
沈郁欢情绪平稳了点,又坐电梯上楼。
沈眉新换的病房比之前大了一倍,是个套间,不但有厨房卫生间,还有会客厅和?家属休息室。连家电家具也是一应俱全,跟酒店套房没什么区别。
之前的病房一个月就要十万块,这个套房更是多了几倍不止。
沈郁欢问王姐,“怎么好端端的换到?楼上来了?”
她?眼睛还红着,显然被吓得不轻。
王姐又道了回歉,说自己是忙得晕头了,给沈郁欢的消息都编辑好了,发出去的时候被护士站的人叫过去对了一遍沈眉的营养液,回来就忘了,还以为自己发出去了。
王姐也纳闷:“不是你安排的?”
她?可听?人说,这套房一个月可要大几十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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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欢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去找了院方确认。
两鬓发白的住院部?的负责人,对她?笑得慈眉善目。
“景总昨天就交代下来,让我们给沈女士换最高?规格的病房待遇。我们特地挑了光照最好的房间,做了彻底的清洁与消毒,耽误了点时间,所?以今早才安排沈女士上来。”
负责人以为沈郁欢是嫌他?们动作慢,小心翼翼地解释。
因为是景沅的吩咐,他?们不敢怠慢,里里外外清洁了几遍,怕消毒水味道熏人,又点了香薰,布置了鲜花和?茶点,沈眉用的营养液全都换成进口的牌子。
“要是对哪里不满意?,您可以尽管跟我们提。”
沈郁欢自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反而太满意?到?让她?有些惶恐。
一个月几十万的费用,对于景沅而言也许不顾洒洒水,但她?凭什么要为她?承担这份责任?
就因为她?们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吗?
从负责人办公室出来,沈郁欢回到?病房里。
套房的光照的确是很好,诺大的落地玻璃窗,阳光直直灌进来,仿佛能驱散所?有因为病痛而产生的阴霾。
中央空调安静工作,即便阳光再盛,也能保持二十六度宜人的恒温。
沈郁欢站在窗户边上,拿着手?机,想给景沅发条消息。
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对话框里的字符增了又删。
只说谢谢显得太生分,像这几十万不入眼似得傲慢。
说的太多了又显得谄媚,市侩还俗气,叫人不喜。
仿佛怎么说都不尽人意?。
最后又一口气全删了,发了条语音过去-
景氏集团里,景沅正跟几个高?层,带着莱特伯爵的小儿子在集团里参观。
莱特伯爵人还活着,但已经离不开?病床,靠着各种药物支撑。
大儿子前几天在因为一个女人惹上了人命官司,还牵扯出吸毒这类的丑闻,虽然还没发布正式声明和?媒体通告,但继承人资格被剥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位即将继承爵位的小儿子这次来申城,也是为了谈合作。财务规划、投资管理,哪一个都是要确认风险与目标长期的项目,自然要在方方面面都确认清楚。
沈郁欢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景沅手?底下的高?管正介绍集团这两年的发展规划,放在口袋里的私人手?机轻震。
景沅拿出来看了眼,是小姑娘发来的微信,大概是因为她?昨天让院方给沈眉安排更好的医疗规格来道谢了。
沈郁欢发的是语音,她?没带蓝牙耳机,本想转换成文字,一错手?直接外放了出来。
小姑娘独有的南方语调,带着点鼻音,软软地从手?机中透出来。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的呀?】
语气绵绵,带了点不确定的尾音,像极了是在撒娇。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顿时安静了一瞬,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