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键。
关乎纪安阳以后是被抹去社会身份,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还是可以每日迎着阳光踏出门,经营他倾注了无数感情和心血的小花坊。
“我不怎样,就等你回家。”纪安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压根不需要考虑。
潜藏着深渊的平静湖面骤然激起欢乐的浪花,夏执这次面上洋溢起的笑意深达眼底。
真拿哥没办法,怎么就这么会讨他欢心呢?
“那我要是没了,哥怎么办了?”夏执得寸进尺的追问、
只是不等纪安阳回答,他就单手钳住了人的下巴,黑漆漆的眸光直接望进纪安阳的眼底。
夏执斩钉截铁的的替纪安阳给出答案,神情严肃到必须相信他是认真的:“我要是没了,哥得给我守寡,听到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哪有这么咒自己的?纪安阳气的捶他一下。
“怎么?不愿意?”声音阴沉下来,夏执接下来的话更气人:“我要没了,哥还想找个接盘的,焕发第二春?”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呸呸呸。”纪安阳急了,双手搭在夏执的胸膛上,撑起身体怒瞪他。
他脾气再好,此刻也生出了火气,伸手用力拉扯夏执的脸颊,非让他把不吉利的话收回去。
“好好好,我收回,是我说错话了,呸呸呸。”夏执率先服软,拉过纪安阳的手用力一拽,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见纪安阳的态度缓和下来,夏执又拎起刚才的话题,只不过这次用的是撒娇的口吻,让人生气都不好发作。
“但是哥,我刚才也是认真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出了意外,你得给我守寡。”
“哥是我的,除我之外谁都不能碰,哥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然我死都……”
夏执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纪安阳抬眸怔怔的望着他,眼圈红红的,神情脆弱又无助。
以为哥又嫌他说话不吉利,瞧这幅模样,若执意不把话收回,哥恐怕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夏执在心底轻叹一声,正准备呸呸呸,没想到哥接下来说的话,却无比审慎郑重,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夏执,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从小到大上学读书的钱,都是靠社会福利机构捐赠,还有就是我打零工攒下来的一小部分积蓄。”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若没了,我……我就把花店卖了,把房子退了,把水费电费都缴了,所有后事都处理妥当了,然后去陪你。”
“哥……”夏执的声音沙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他被纪安阳全心全意付出的爱意包裹着,只觉得整个人都沐浴在幸福的光辉中。
此刻说再多都显得苍白,夏执翻身将纪安阳压在身下,轻轻啄他的嘴唇,用一个吻来诉说,自己汹涌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