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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第1页)

一小片阴影落在了杨芙脸上。她抬头,浅青色的祷服裙摆,向上纤纤一束,垂在裙上的披帛与丝绦,和颊边的发丝一起随步伐摆动,愈发装点出那娘子飘逸从容的气度。群青蹲下身,将糖包递给杨芙,远处的人看来,是个关心问候的姿态。近处却不是如此。看清是谁,杨芙浑身的血液向脸上涌,挣开宫人的搀扶,不吝用憎恶的眼神瞪着群青。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利刃,杨芙企图在这张脸上划开一线缺口,看到她吃痛的神情。群青那漆黑眼瞳却直直地撞上来,低声道:“怎么样,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想靠外面的豺狼,只会被反咬一口。”杨芙一滞。群青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意识到,群青是含怒的。原来她的怒意,可以令人冷彻心肺:“真是可笑,何曾轮到你来评判我?就算旧主落魄,你这样对待,难道不是不忠?”“为你死过一次,已经尽了忠。”群青平静地望着她,“现在的我与你没有关系,我赢了,你输了。”杨芙哽住,只觉得后一句话,比前一句更让她心中绞痛,仿佛从前那个温柔待她的群青确然已死了,她切齿道:“你就不怕我说出你是谁?”“你现在就当着这些皇亲的面说出来。”群青将糖包用力塞在杨芙手中,“说完之后,你和我引颈就戮,九泉之下,你有脸去见你的祖宗社稷,有脸见太傅和长公主吗?”杨芙哑然攥紧糖包,脸色变得煞白。这让群青有几分意外,原来杨芙并非谁也不在乎。当年太傅的教导、昌平长公主的耳提面命,有几分入了她的心。群青的来意如此,要确保杨芙不泄露她的身份,但要她和杨芙虚与委蛇,她也做不到。杨芙有这份底线,让群青高看她一眼。群青走了,她听到背后,杨芙将那三角糖包掷在地上。她顿了顿,提起裙子,免得沾染上溅出来的红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理她干什么呀?”郑知意过来,努努嘴,让宫人将地上收拾了,又拉群青,“快来呀,孟相想见你。”燃灯仪式已毕,候在殿外的大臣们也都进来用斋,孟相也在其中,特来与郑知意道喜:“方才臣在外面,听得心潮澎湃,太子妃日后便是殿下的贤内助了。”孟相是太子的老师,郑知意听着很是受用,脸颊都羞红了。群青看着孟光慎说话的样子,根本想不到,今日之前他才偏帮宝安公主,争抢太子妃之位。事实的速度倒很快。想着,孟光慎转过来,打量着群青,群青忙垂眸以示礼数。他年过五旬,却仍然身形挺拔、面貌儒雅,双目有神,面上蓄须,更添成熟的风韵,素有美髯公之称。他的目光并不冒犯,反含着笑:“早就听说殿下身边有个娘子很厉害,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青娘子,幸会。”群青双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行礼:“奴婢只是在内宫中照看太子妃的衣食住行,孟相抬举了。”“何必这样紧张。”太子的一位谋士并不将群青放在眼中,“孟大人有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女儿l,想来他看娘子也是一样的。”“不得无礼。”孟光慎却抬手,“青娘子虽然年轻,却是东宫得力的人,与某、与你是同辈,岂当小儿l女对待?还要相互学习才是。”那谋士讪讪,忙向群青道歉。群青受到了莫大的尊重,反有些不安,这孟相看起来比孟观楼稳重得多,叫人捉摸不透。孟光慎又从袖中拿出一只装在鹿皮套种的小匕首:“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此刀产自龟兹国,宝石镶嵌,娘子拿着防身吧。”李玹终于抬起眼,忍不住道:“太傅这是做什么?”“殿下想提拔的人,臣怎会不帮扶呢?”孟光慎叹了口气,“殿下是个有主见的人,老臣呢,又总是慈母心态,有时包揽太过,难免惹人厌烦,但心底总归是希望殿下好的,还望殿□□谅老臣一片苦心。”一番话言辞恳切,说得李玹无言以对:“是本宫有时心胸狭隘,还请太傅谅解。”群青捏着袖中匕首。孟相抬举她,倒是借此缓和了与李玹的关系。眼见李玹和孟光慎似乎有话要说,她退了出去。另一旁,狷素跪在一旁往口里塞点心,这素斋确实缺乏油水,不好吃,但耐不住腹中饥饿。陆华亭抬手,将自己的面前那盘点心也推到狷素眼前。“长史不吃了吗?”狷素问。陆华亭将轻轻玉箸搁下,黑眸幽深,半晌,笑道:“有些反胃。”说罢,起身离席。群青嗅到了一丝极淡的黄香草的气息,似有所感,随后身后有人快步赶上来,擦过了她的衣袖,只听一声脆响,装在鹿皮袋内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群青一摸,衣袖空了。陆华亭已将匕首捡起来,仔细擦去上面的灰尘。群青伸手,陆华亭睫毛一颤,匕首忽然从鹿皮袋内掉出来,坠落水塘中,溅起水花来。群青猛地看向那水塘,只见摇晃的青荇,随后看向殿内,还好没人看见,一时火了:“这是孟相所赠,长史如此行事,不怕我告你一状?”她想起那誊写本,那日陆华亭看了许久,被她折起来两页,她回去研究了,那两页正是孟家的帐。陆华亭与孟家应该有些过节,但倒霉的却是她。“一时失手,不是故意。”陆华亭也望着水塘,“青娘子想告就告,不差这一桩。”群青沿着水塘边走着,垂柳的影游走在她裙上,看看有没有可能被水草托住,能捡回来。她一转头,陆华亭拆下自己蹀躞带上挂着的匕首,放在了石桥的扶手上,“弄掉一个,自是赔给娘子一个。失礼了。”-太子妃册封之礼,定在来年元月,与几个宠妃的册封仪式一并完成。清宣阁的生活并未有多少改变。若蝉将大量的衣裳抱进抱出,揽月四处与人招呼。群青会在

天蒙蒙亮时(),在窗下的草丛中找出云雀传来的蜡丸?()『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室内展开。得知她已拿到誊写本,安凛大吃一惊,因为那个新来的“杀”,甚至还没摸清楚肆夜楼内部呢。群青当然不会提,她是借了春娘的势。她用稳重的口吻告诉安凛,不久之后还要去取真的账本,得手后请他接应。安凛明白这话的份量,不由道:“青娘,一年不见,你竟成长了这么多。实话说吧,为这任务,主上派出了七八个人,大都折损。你若能将此任务拿下,只怕功劳都够你升为‘天’了。届时就是我仰仗青娘子你了。”自然,她得先得手,才能得到安凛的仰仗。李玹对群青的信任倒是更进一步。以往群青只是帮忙盖印,现下他缺眠头痛时,竟取了笔,叫她亲自批复。自此夜值,群青一刻也走神不得。她怀疑李玹原本打得就是这个注意,他想找一个人,替他战战兢兢。李玹在指点她批奏折时尤其的暴躁,不是嫌她犹犹豫豫,便是骂她不知先例,不分轻重。可这些东西,群青从未接触过,自然处处碰壁,若不想忙中出错,又慢下来,差点误了太子的事。被骂了几日,群青开始睡不好觉。是以这一日,当李玹重重搁下酒杯,准备开口时,群青抢先道:“奴婢想问殿下,倘若是殿下出了错,结果会怎样?”李玹冷笑道:“损了国祚,本宫,罚俸罚跪,愧对先祖而已。”“那若因奴婢的失误损了国祚,会怎么样?”李玹一怔,轻轻吐字:“死。”说罢,他已经猜到群青要说什么,未料她真的敢说出来:“殿下之所以杀伐决断,是因殿下是太子,有人会帮殿下承担重责。而奴婢之所以慢,是因为一旦出错,只有死路一条,是故只得慎之又慎。倘若殿下在奴婢的位置,未必会比奴婢做得更胆大。”“你真胆大。”李玹变了脸色,“你拿本宫和你相比?”“所以殿下。”群青脸色苍白地望着他,“别再斥责奴婢了,奴婢也想快一点的。”还从未有奴婢敢理直气壮地顶撞他。李玹气得脑袋发昏,但见群青的脸颊真的清减了许多,似有憔悴容貌,不知为何,到底没有说话。群青手中奏折是户部的某个主事所呈。他说陆华亭的符信制度导致频频搜查,劳军扰民,令百姓颇有怨言,眼看已比圣临元年安稳了许多,奏请将这符信作废了。看清此折,群青登时在心里赞同了一万句。若不是符信查得如此严格,她恐怕早就出宫了。可未及说话,奏折已被李玹夺过去,约莫又是嫌她太慢,李玹一目十行看完,拿起朱笔便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陆华亭的举措与本宫所想不谋而合。”李玹面色阴沉,“一年以前有多少人死于南楚细作之手?本宫还嫌他查得不够严,手段不够硬,应当抓住一个格杀一个,南楚就是留有千百人之多,()总有杀尽的一日。”群青垂着眼,藏匿着咚咚直跳的心跳。“此奏是燕王妃的。”李玹已经将下一份丢给她,面露疲倦,“内宫之事,你来看。”事涉迎佛骨的仪式,群青看完,心跳陡然加快了:“按旧制,这样的仪式,应该放逐的五十宫女,王妃提议不放?”若不放宫人,她如何出宫?“内宫本就缺人,若不缺人,你也不会从掖庭出来。再放宫人便更是捉襟见肘,她当这个家,当然不肯放。”李玹一哂,对于燕王府的事,他一向隔岸观火,慢慢饮酒,“本宫这弟妹本是名门淑女,行事却如此抠抠搜搜,也不怕遭人非议。”群青看着奏折,萧云如在她心里母仪天下的形象,一夜之间崩塌殆尽。“殿下,燕王妃此举并不妥当,十年以上宫人,非放不可。”群青蘸墨润笔,在白纸上草拟奏报,亦是为自己的前路相争,“她们大都是前朝宫女,知道不少宫闱秘密,易有细作混入期间,驱逐是为安全着想。若是缺人,可以少放,但不能不放,否则违背旧制,圣人的颜面何存?”李玹闻言,忽然压住她的笔。群青出了一层汗,只疑心方才说错了话,李玹却幽幽地看着她,笑了一笑:“你不必写。”“当初能轮到萧氏主理内宫,全是因为本宫的妻子年幼无能。燕王现在还能在长安,全是因为他娶了个会讨好父皇母后的好王妃。”“你在这宫中为婢,夜里写两本奏折,实在大材小用,说要制衡太傅,你没有权势,如何制衡?”李玹说,“这段时日,本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你进六尚,拿回萧氏手上的权,日后本宫朝中有人,内宫亦有人。”群青想要推拒:“六尚内选早过了报名时间。”“本宫已叫寿喜添上你的名字。”李玹眼风冷冷地扫过来,“群青,不会连萧氏的内选都过不去吧?若真如此没用,就当本宫看错了人。”群青想了想,收拢脸上表情,伏拜谢恩。她很快转变了思路,萧云如既是考官,那么她做考生,便不是为了拔得头筹。若借考试能结识萧云如,才是她的机会。上一世燕王妃曾经广开言路,便说明萧云如并非固执的人。只要能得到机会见面,她就能说服萧云如,将她放进名单内,放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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