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闻言,皱了皱眉,“齐王已经死了?”
沈清嗯了一声。
陆泾又问:“确定是中毒?”
沈清道:“是,崇文侯亲自进宫确认过,齐王确实是中毒而亡。”
陆泾紧皱着眉,“皇宫大内出现毒药,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清偏头看他。
陆泾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交换眼神。
陆泾问:“清清也是这么想的?”
沈清颔首,“崇文侯没有明说,但我觉得,能够在皇宫大内,轻而易举将毒药送入齐王口中的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崇文侯也不是傻子,就算他没说,定然也调查过接触过齐王的人。”
崇文侯定然是调查过,但现在齐王的死,还是被定性为畏罪自裁,那就说明,调查结果并没有找到可能给齐王下毒的人。
该调查的都调查过了,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在皇宫大内,能够做到这么只手遮天的人物,没有几个。
沈清和陆泾自然都知道,这件事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宫内明面上说,一直在查,就看最后能不能查出来一个结果。
“崇文侯应当知晓这一切,但并未明说吗?”陆泾问道。
沈清微微摇头,“大约是不想连累我们。”
陆泾哦了一声,并未再多说什么。
沈清偏头看他,见他若有所思的,转移话题道:“陆相公今日和屈夫子出门,感觉如何?”
陆泾看向沈清,眼里多了一些笑意,“如今京中名学大儒不知凡几,当真是才学盛会,我就算只能在旁听片刻,便受益匪浅。”
沈清看出来,他是真的挺高兴的。
陆泾爱才学,这种场合,他最是喜欢,能够从名学大儒的交谈中,学习到不少。
沈清故意询问他们都谈了一些什么,陆泾来了精神,缠着沈清说了许久的话,都是一些名学文章,引经据典,几乎停不下来似的。
沈清看着陆泾双眼闪闪发光的样子,不由失笑,两个人聊了一个多时辰,几乎都是陆泾在说,沈清只负责旁听。
直到陆泾反应过来,如今即将天亮,应该睡觉了。
他才咳了一声,带着些尴尬的歉然道:“是我糊涂了,清清,我们休息吧。”
沈清莞尔,“是啊,陆大相公,我们应该休息了,明天再听你谈古论今。”
陆泾尴尬地红了红脸,大约是被沈清的笑意刺激了,反而胆子大起来,凑过来,抱住沈清,趴在沈清的肩膀上,闷声道:“睡觉。”
沈清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逗他。
两个人这一觉,睡了挺长时间。
屈弘文和洪大儒都喝多了,宿醉未醒,早上都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