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洗手间」
没有前因后果,像一道命令颁布落地。
温声在镜前将唇彩擦去,还来不及再添补上新的,便被人从身后拥住。
晃动的虚影重迭在一起,温声轻笑,略略偏首,避开了颈间细微的痒意。
亲吻的动作顿在原地,魏钊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皮肤血管在传递,“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低闷的、压抑一整晚的失落感。
“你的预感一直很差。”
温声在怀抱里转身,手从他小臂缝隙下穿过,搭在把门手上,很快落下锁声。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了。
魏钊眼底缀着灼热,紧皱着眉,沉默地不吭声,像在试图理解,和记忆里凝视她初次勾引时露出相似的神态。
温声不给他再多时间,握住他修长的指往裙摆探入,顺着腿侧一路上移,直到触及那处柔软。
没有布料阻隔,指尖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戳上去,抵在阴唇口。
她声音混在门外错落的合唱背景音里,若有似无的哼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在这里。
没有为整晚的迟到解释一句,只是习惯性的,用性爱作为逃避问题的武器。
“因为,很刺激啊。”
“声声……”
魏钊近乎敏锐地察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钊。”无视掉他的全部猜测,温声平白的表情上没有分毫波动。
“你话变多了。”
她踮起脚尖,双手交迭在一起,从后颈攀附到他发间。
随着魏钊弓身时被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呼吸再度交缠,连鼻尖也相碰。暧昧的气温缓缓回升,两人之间,只差一个悬而未决的吻。
她只问——
“要不要亲。”
魏钊视线低垂,在温声唇瓣之上汇聚成唯一焦点,在她睁眼之前,抛弃掉所有的追问与探寻。
落下吻。
这并不能被称之为纵容,魏钊想。
他只是不会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