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也觉得是。
温声被他逗笑,一对漆黑的瞳孔中也盈着明晃晃的笑意,指尖点在他脸侧,“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没想到魏钊真的点头。
他的声音很沉缓,低垂下眼角,语气听起来也闷闷的,“省外有场竞赛很重要,大概得去一周左右。”
温声不明白他失落的情绪是源自于哪里,但还是配合着啊了一声,收敛起笑色,“所以刚才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哄我,其实不是真心的?”
魏钊不应声,取而代之的是落在她锁骨处不轻不重的吻,牙齿贴上去,像是在撒气般,留下浅淡的一圈咬痕。
一个不够,紧接着是第二个、第叁个。顺着锁骨一路下移,细密的吻游走在她胸前,总是在温柔舔舐吸磨过后,再用深刻的牙印留痕。
痛倒是其次,主要是痒,温声胸前位置又是尤其敏感的,她很快认输地呜咽,让魏钊停下来。
舌尖顺着凹陷的皮肤印记完整划过一遍,魏钊才停下,听话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将唇边水痕再卷入口中。
他心安理得地对上温声不满的视线,声线还发哑,像是压抑着欲望,“一个星期,太久了。”
“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温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里透露出狡黠来,正是因为知道这是最不切实际的一种假设,她才故意这样问。
魏钊摇头说,“不用。”视线追随着她颤动的眼睫,很快补充上后半句,“只要你想着我就好。”
他很郑重地重复一遍,“会想我吗?”
夜风习习,顺着窗口的缝隙灌入室内,掀动起细薄的纱帘,在他们之间投射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医院,深夜,单人床。
还有同频的心跳声。
在这样最寻常不过的氛围里,温声却想要好好回答一次。
“会。”这是答案。
她转动一圈眼珠,唇边又挂上了往日那般散漫的笑意,熟悉的抱怨语气响起:“不过你还在这里就要问这种问题吗?很矫情欸……”
魏钊低笑出声,“确实有点。”
他不再说话,直到胸膛中传来温声平稳的呼吸声才缓缓抬起小臂,指腹顺入发间,很轻地替温声捋顺发尾,
温声睡着时候的样子很安静,收敛了秉性中逞强和伪装的那一部分,显得格外柔软真实。
这样一个把玩笑当作伎俩,反而会因为坦率出真心而不好意思的人。
胆小鬼。
魏钊不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