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过后,关于转院的事,温声就不想再说了。身上的酸痛感越明显,她就越是要和魏钊置气。
我不想见你。
孤零零几个字,用文字打出来,出现在对话框里,显得很绝情。
可魏钊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他站在老院区的医院前台,隔着话筒,工作人员将她转院的信息念得很清晰。
他说谢谢,笑意顺着风声灌入,周围一切杂音都被压低,却唯独将他的声线拉长了。
“白跑了一趟。”
“回市区的路好远——”
温声关闭了免提键,将手机重新紧贴在耳侧,心跳是无声的,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有意诱导地问询。
“所以呢?”
话语很轻地落下来,“所以,更想见你了。”
魏钊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在黑暗里,很坦率地承接上温声埋怨的目光,缓步靠近,柔软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让你来了吗?”温声尝试挣脱了一下。
“没有。”魏钊顿住,“是我自己想来。”
他将脸埋进温声发间,下颌擦过她颈窝,脸颊相贴在一起,魏钊下意识蹭了蹭,像小狗一样的姿态。
能让魏钊做到这一步,温声莫名觉得有些新奇,“这样不行,你还要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他乖乖顺从。
“对不起谁?”
腰上的痒肉被轻轻掐住,温声忍不住笑,将声音里的强硬态度也笑散了,“不知道吗?”
魏钊微微侧了点角度,将唇紧贴在她耳边,湿热的鼻息喷洒。其实这不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但他还是照做了。
“对不起…主人。”
温声微微愣神,她本来以为魏钊会叫她的名字,或者再亲昵一点,说宝宝乖乖之类的。为什么是主人啊,她有些好笑地理了理扎在脸边的,他凌乱的短发。
魏钊认真解释时的面色很平淡,声音也缓和,对于这个称呼的接受能力似乎比他认知里还要高,“因为你总说我是狗。”
“那你觉得呢?”温声反问他。
“嗯。”魏钊点点头,像是又在她发间蹭了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