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孩子我没有!周夫人喊冤,不是我干的!
周京臣食指有一搭无一搭戳着梳妆台,好半晌,司机是您的人吗
她不吭声了。
2月份,我发现司机向您汇报我的行踪。他拾起口红,在镜子上涂涂画画,您好奇我包养了哪个女学生,住哪套房子,所以收买了司机,对吗
假如你二十岁在外面鬼混,我不管。周夫人瞟了一眼梳妆镜,口红写出的‘安分’二字,猩红如血,她头皮一麻。
可你三十岁了,是结婚生子的年纪,你任性妄为,我不放心。
您没想到我外面的女人是禧儿。周京臣噙了一丝笑,事已至此,您不认儿媳,也要认孙儿,周家的长孙,李家的嫡外重孙,多少人瞩目。若是‘意外’流产了,我会追查到底,周家、李家免不了一场大风波。
我不动她,你不用警告我!动她的,另有其人。周夫人没好气。
周京臣扣上口红盖,重重一撂,您安分,我保李家。您不安分,咱们没了母子情分,您的娘家与我无关了。
你现在肆无忌惮啊——周夫人从床上起来,禧儿刚怀孕,你四处宣扬,原本叶柏南控制李氏集团是名不正言不顺,结果你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下,他有理由折腾你了,报夺妻之仇。
我和他之间怎么斗,我有打算。周京臣也挪开椅子起来,至于禧儿,怀了孕不娶进门,遭人诟病唾弃。我的名声,周家的名声,您自己掂量。
周夫人笑了,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大张旗鼓的,就是逼我,求名分。
禧儿是周家养女,养父母不同意,改不了户口身份,没办法登记结婚。周京臣伫立在那,灯光笼罩住的一张脸,收敛了戾气,平和谦卑,母亲,我求您。
我不同意。周夫人整理着梳妆台,不肯下台阶。
我同意!短短数日,周淮康消瘦了许多,头发懒得染了,鬓角花白,仿佛苍老了十岁,你在周家做主了一辈子,我做一次主。京臣和禧儿结婚,我们离婚。
他干脆,拉门出去。
周夫人呆滞了一秒,也冲出去,拽住他,离婚
将就过下去,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及时收场吧。周淮康背对周夫人,轻轻甩开她手,周家老宅是我父亲的遗产,你别怪我,我必须留着。所有的古董、家具是你的,我这些年的工资也如数上交了,你娘家的财富我一分一毫没资格拿,回去以后,办理手续吧。
周夫人猛地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你疯了她招呼周京臣,非笑非哭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荒谬,京臣,你父亲疯了。
周京臣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宅院。
坐上车,秘书发动引擎,是夫人吗
他手支着额头,凝视窗外绿油油的芭蕉,不是。
是叶柏南,好一招挑拨离间。秘书调头,驶向车站,夫人先是撮合您和祝家联姻,又送禧儿小姐出省,搞得李家乌烟瘴气。现阶段,无论禧儿小姐在外省发生什么灾祸,夫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司机和夫人早有来往,更是铁证如山。周家母子反目,李家众叛亲离,叶柏南果然心毒手辣,置您于绝境。
周京臣掏出烟盒,蓦地想起程禧不让抽烟,丢在一旁,禧儿怀孕,和他没关系了,他失去了要挟我的王牌,自然不希望孩子出生。
秘书感慨,他对禧儿小姐有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