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练字,根本不该出现在花园里。
毛蛋被抓了现行,不敢再和杜明月吵闹,从小厮手里夺过几个羊拐子,飞快地跑走了。
杜明月和裘意珊道歉。
“真是对不住,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完,她又对身边的丫鬟道:“你们去准备净房,让裘小姐过去整理一下。”
就这?
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搞得如此狼狈,就这么算了?
杜明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裘意珊险些咬破嘴唇。
但她不能和杜明月翻脸,因为她代表的是裘广臣的脸面。
看杜明月的穿着打扮就能知晓,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不受宠,那个讨人厌的野孩子也是一样。
裘意珊满腔怒火只能哽在喉咙里,憋得她脸面涨红。
杜明月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心里不禁嗤笑。
不过是被羊拐子砸了两下又不慎撞到了树上,都不是什么大事,她怎么这么胆小?
杜明月自认为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裘意珊该对她的安排满意。
就这样,一对塑料姐妹各怀心思地回了后院。
折腾了半天,杜明月瞧到裘意珊的脸色和
缓过来,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说的是哪一户人家?”
大家闺秀,其实不该谈论自己的婚姻大事。
就算有旁人说到这个话题,也要含羞带怯地遮过去。
但裘意珊想要在杜明月跟前显摆一下,把刚才丢掉的面子重新找回来。
女人嘛。
无论在家中如何受宠,终归不如嫁一个好夫婿来得让人羡慕。
“是咱们县里的一个童生,据说是历年考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位,我爹娘说,十分难得!”
年龄最小?
那是过去式了吧。
“啊!是他吗?”
杜明月故作懵懂,吃惊地道:“我姑姑家的表弟今年刚过县试,我听府中的下人们说他十四岁中童生,年纪最小!”
“没听姑姑和姑父说给他定亲啊!”
裘意珊听得直皱眉,“你说的这人是谁?”
“我表弟叫宋之棋,你没听裘大人提过吗?他这回好像还得了县里的褒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