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二妮顿了顿,才接着道:“苟活之人,不过给旁人平添祸患,我愿一死,以赎此罪!”
话音未落,她猛地从地上爬起,一头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啊!”
众人措不及防,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宋冬来离得最近,也只来得及拽了一把。
刺啦。
扈二妮的袖子被他扯断,去势稍减,但她还是撞到了柱子上。
扈二妮的身子犹如一团轻飘飘的棉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二妮!”
扈大年脚底踉跄,勉力奔到扈二妮身边。
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
血流如注。
汩汩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衫。
“二妮,你怎么这么傻啊!”
“哥哥也是没有办法……二妮,你醒醒,你快醒一醒啊!”
扈大年呼天抢地,哀嚎声震天。
裘广臣气得火冒三丈,眉毛倒竖。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这个县太爷无能至极,根本无法给她伸冤,因此非要撞柱明志?
气死人了!
可扈二妮眼下生死不知,裘广臣的满腔怒火只能憋在胸膛里。
“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裘广臣一声咆哮,几个衙差急急地跑了出去
。
……
祝老大夫听完宋冬来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死很容易,活着才是最难的。”
确实如此。
扈二妮连遭死劫,也不知这回能不能安然度过危机。
“闻道还没消息?”
孙府医不放心,得知扈二妮撞柱后和回春堂的大夫一起去给她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