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青禾学了两年之后才知道,这位老师竟是围棋大师,她的师兄已经在国际赛场。
老师感慨她如果专心棋艺,或许会更出色。
但对于关青禾而言,下棋是一门兴趣,喜好程度也分多少,琵琶是她至爱。
沈经年低语:“回去后,教你下象棋?”
关青禾嗯了声。
沈经年玩笑道:“以关老师的天资,或许不要多久,就能将宁城街头的老爷子们打败了。”
关青禾经常看见几位老人围在街头喝茶下棋,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加入其中的画面,忍不住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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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直升机已在小区外待命。
或许是因为昨日的热度,导致小区里不少人都出来看,也有许多叔叔阿姨们在拍摄。
沈经年难得起迟,关青禾推门进来时,他掀起眼帘:“现在几点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听出不对劲。
他速来清冽的嗓音,多了丝鼻音。
沈经年说:“看来有点感冒了。”
关青禾走到他边上,手心贴在他额上,与自己的额间温度对比,差别并不是很大。
“还好,没发烧。”
沈经年躺在床上,被她当成病美人。
他起床后,老爷子说:“病倒啦,赶紧喝药。”
沈经年已经许久未生病,头一次在关家体验到关青禾当初的感受,喝药、不准多动。
他坐在屋子里,温笑:“关老师,我没那么脆弱。”
关青禾不依他:“小心发烧。”
沈经年问:“关老师会怕我因发烧忘了记忆吗?”
关青禾对上他的目光,半晌点头:“会。”
她如此郑重,沈经年微微一怔,复又弯了唇角,这是他三年前就想得到的,终究如愿以偿。
下午时分,终于出发。
老爷子说:“又要去宁城啦。”
关青禾哄道:“阿爹就在宁城陪我住吧。”
比起街坊邻居,自然是唯一的孙女更重要,如今他也能看出她与沈经年氛围融洽。
清江如今还在下着小雨,许多地方还在救援中。
关青禾不可能放他一人留在清江。
出发时,小区里的水位褪去许多,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王秘书早晨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儿开来的车,开到了楼下,誓让先生太太不沾多少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