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熤带着傅宥穿过后院一盆盆花盏,来到里屋,里面仿佛是花海,还没有修剪好的花枝搁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有一个轮椅从花海中转了出来,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少女,年龄大约才二十多岁,眉眼弯弯,长相清纯可人,又黑又直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绸缎。
那个坐着轮椅的姑娘喊了一下盛熤的名字:“阿熤,你带同学一起来玩吗?”
盛熤走到她面前,把她怀中包装好满天星放在了售卖的架子上:“也不全是,今天有人堵我,他稀里糊涂被搅了进来,就带着他从这里躲那些人。”
坐在轮椅上的姑娘对傅宥礼貌的笑了笑:“你好,我叫祝清清。”
“你好,我叫傅宥。”
“你直接从正门出去就可以了,你把校服脱了,大概碰到他们,他们也认不出来是你。”盛熤对傅宥说。
傅宥“哦”了一声,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塞在了书包里:“那我走了。”
盛熤仔细观察傅宥的动作,发现傅宥走路还有点僵硬,盛熤把手中的深红色的玫瑰花递给了傅宥:“今天的事,很抱歉让你卷来了。”
傅宥其实不想接盛熤的玫瑰花,但是又不好拒绝,捏着一枝玫瑰花就转身走了。
后来傅宥的母亲乔怡莱女士就收到了一枝玫瑰花,乔怡莱女士还有着一点少女情结,也没有怪傅宥回家晚了,高兴问道:“这是哪个花店买的?挺漂亮的,今天怎么想着给我送一朵玫瑰花啊?你爸今年都没送我花。”
傅宥又不好直接对乔怡莱女士说,这花是别人给我的,我不想要,不送给你,我就要扔进垃圾桶的。
傅宥把花往乔怡莱女士手里一塞,道:“就是看到这花能比得上您的一半美貌,就想买着送您。”
乔怡莱女士高兴坏了,把这花插在了花瓶里,今天晚上又多烧了一盘菜。
——
盛熤回到家,和小弟详细谈论了一下今天被黄三哥堵的事,以及明天的对策。
一聊就聊了大晚上,后来聊完了盛熤去洗了个澡,时间已经凌晨了。
盛熤头挨到枕头时,发现自己有一个好友申请。
那个头像是一个少年站在樱花树下抱着白猫,申请留言是:“我是傅宥。”
盛熤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困的,现在却又有了一点精神气,他伸手去点那个头像,放大去看。
樱花树下的抱猫少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工装外套,傅宥有这件衣服。
盛熤能确定这个少年就是傅宥。
盛熤又想起白天那个白斩鸡拉着自己奔跑的样子,两个少年穿过街道,鸡飞狗跳,耳边只有呼呼风声。
还有傅宥离开时,僵硬的动作,腰上应该是蹭到哪里摩擦了皮。
盛熤想着,心里不自觉想微笑,直接伸手点了同意,又不知道该发点什么话,估计那个学霸现在已经休息睡下了。
明天还是给他赔两碗双皮奶吧,盛熤这么想。
盛熤把手机暗灭,也睡了过去。
——
早上七点半,复高的早自习已经下了,又到了值日生扫地的时候。
傅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到教室后面那个位置空空如也,说明那个人没有来,又是他一个人打扫卫生。
傅宥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忽然心里升起了一股火。
他不是一定非要盛熤扫地,他一个人也能打扫卫生,但是这个扫地分配到了他和盛熤,就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责任。
盛熤昨天早退,今天不来,教室的地全都是他来扫,凭什么?逮住一只羊一直薅毛?
一个团队合作的事,全让一个人,傅宥怎么可能不去计较这事。
他昨天明明提醒了盛熤他要扫地,盛熤不可能不知道,盛熤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