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唐门深处,唐老爷子居住的院子里。
一个大光头脑袋和一个大狮子脑袋凑在一起,正低头看着平日里摆放大卤猪头的桌子。桌子上有几张叠在一起的信笺,正是刚刚收到的唐果写给他们的家信。
“亲爱的大光头爷爷,元圣爷爷,到现在我才知道【乐不思蜀】这个成语是真的,学院的生活真是太丰富多彩了,我都差点忘记了川西、忘记了唐门、忘记了你跟元圣爷爷。
直到今天,放牛班的同学们组团给家里写信,我也就顺便给爷爷你们写了一封。大光头爷爷,元圣爷爷,果果想你们了……(此处省略三千字)。”
“放牛班?好怪的名字。”狻猊嘀咕了一句。
“你们俩肯定想不到,我们班明明叫放牛班,里面却有一只马儿。你们知道那只马儿是谁吗?他就是落阳马匪里面的马踏天。他跟我在一个班,现在我们是同班同学。可惜了,就是肥猫不能来,他留在了落阳,继续当马匪。”
看到此处,唐老爷子重重的一拍大腿,“他奶奶的!这都是哪一出啊?合着是我们把果果送到晨曦学院跟马家小子当同学的?龟儿子老天你有这么玩人的吗?”
怕啥来啥,唐老爷子的原意是想把唐果送去学院读书,让她冲淡落阳打劫马匪这件事,但是阴差阳错,没想到马踏天竟然也进了学院,而且还成唐果的同班同学。
“只是同学而已,不怕,继
续往下看。”狻猊安慰唐门主。
“东海云起宗九世轮回的徐九,南宫帝国的少年军神南宫夏,他们都是我的同学。还有那爱打架的太深,喜欢自残的林平之,还有整天劝林平之自杀的歪果仁萨古鲁。”
唐老爷子皱眉,“这都是些啥人啊?老元,你知道歪果仁是啥东西吗?”
狻猊摇头,“头一次见【歪】这个姓。”
南宫夏和徐九他们都知道了,马踏天暴打赤金熊的事迹早已传到他们耳中,但太深、林平之、歪果仁萨古鲁还是头一次听到。
狻猊揉了揉大脑袋说道:“这些人估计都是赤马联盟安排的,继续往下看看还说了些什么。”
唐老爷子再往下看了几眼,突然勃然大怒,“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的,龟儿子退钱!老元,咱们这就打上学院找龟儿子退钱去!”
狻猊连忙把信笺拉倒面前一看,信笺后面写的内容是【爷爷你们知道吗,学院给我们安排了看门的老罗当我们放牛班的班主任,老罗……】
“老唐,稍安勿躁,这事看起来有些诡异,依我看没那么简单。保不准有人正挖坑等着我们往里跳。退一步讲,即便没有阴谋,咱们去把钱要回来,那是啪啪打学院的脸了,除非不想让果果在学院呆了。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家长,咱们先看看再说。”
“哼───,哪个龟儿子想挖坑装我们,我就怕他挖的坑不够大!”
……
放牛班表面看
似学院任其摆烂,幕后其实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放牛班。
老罗管杀不管埋,但学院必须收拾烂摊子。
学院目前的情况如同打地鼠,地鼠就是烂摊子,谁也不知道地鼠下一刻会从哪个洞里冒出来。
可自从老罗走马上任之后,放牛班的情况反而让文院长一帮人大跌眼镜,直呼看不懂。
起初,他们以为放牛班的学子们会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四处撒欢,最初几日他们确实也如同大家所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自觉地回到教室,他们的行为逐渐变得有序,仿佛野马被驯服,重新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心理。
人们往往在束缚与自由之间徘徊,当有人施加约束时,内心难免涌起抗拒之情,渴望挣脱枷锁;然而,一旦真正无人问津,自由自在之时,却又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怀念起那份被关注和引导的温暖。这种矛盾的心理,如同风筝与线的关系,风筝渴望高飞,却也需线的牵引,方能稳定翱翔于蓝天。
作为放牛班的班主任,老罗虽说放任学生,但照面总是需要来打一个的。大家一起吹牛打屁,一起相互挤兑,日子倒也滋润。
在老罗的带领下,学院又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一堆老鼠屎里边总会出现几粒白米,白米们想上课那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