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急匆匆跑进来,恭敬行了一礼,“尊上。”
鹤虱凝视了他半晌,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青枫悄悄瞟了一眼凌乱的床榻,生硬问:“尊上,不喜欢?”
“你说呢?”鹤虱眸子微眯,危险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青枫脑袋更加低垂,战战兢兢道:“新任三长老说他的妹妹心仪您许久,属下想着您这么多年一直孑然一人,身边也是时候有个伴了。”
“想着?是时候?”鹤虱冷哼一声:“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替本尊做主!”
头顶的威慑让青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青枫越距了,请尊上惩罚。”
鹤虱淡淡看了他片刻,转身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朝着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先把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本尊扔出去。”
“是。”青枫再次行了一礼后才起身走向那薄纱浮动的床榻。
鹤虱单掌支撑着额头,状似不经意问青枫:“平时大家私下都是怎么议论本尊的?”
青枫闻声一顿,低声道:“大家私下都是夸赞您的,不敢妄自议论。”
“说实话!”
“其实……大家能议论您的,不过是些床帏之事……”
“接着说。”
“您长时间不愿宠幸任何女子,大家自然会有所怀疑的。”青枫说到这,手上动作停住,转身面对鹤虱,小心翼翼问:“所以,尊上您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子?”
鹤虱冷眼斜睨他,吓得青枫立刻缩起了脑袋。
第二日一早,鹤虱便扔给了青枫一张纸,纸上面画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但可怖的是女子标准的瓜子脸上没有五官,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在心里思忖了半晌,青枫才问:“这是您喜欢的类型?”
“不知道。”鹤虱面上是茫然,“她总是出现在本尊梦里,每次醒来,本尊都记不住她的脸,只能约莫描绘出她的大概轮廓。”
青枫又问:“那,尊上是想让属下去寻她?”
鹤虱淡淡应了一声。
自此之后,遗香殿内时常会被送来一些穿着素衣的貌美女子,也因此传出魔尊不喜女子衣着暴露的传言。
每次看着她们讨好地笑容,鹤虱都没有梦里那种心动的感觉。
今日夜里,鹤虱如往常一样回到遗香殿,层层纱幔之后,是一个女子的呜咽声,听声音像是被堵住了嘴。
鹤虱嘴角抽搐,想他堂堂魔尊,何时沦落到去强迫别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