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关多久是多久。”
温柚沉默了。现在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对外的形象又是终日闭门不出宅女,等到有人发现她被关在这里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她只好放软了语调,转而问起起因: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吗?”
一瞬间,空气因为她这句话仿佛凝滞了些许。
温柚发觉她还不如不问的好。
因为她一问,贺沉洲就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毫无征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就算看不清他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他灼热而阴鸷的目光一寸寸流连过她的脸颊,仿佛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在打量着,盘算着该从哪里将这只自投罗网的猎物拆吃入腹。
温柚还能感觉到贺沉洲凑近她的耳后,极尽温柔地在那里轻吻了一下,声音却如地底下冰冻三尺的寒水,带给人彻骨的冷意:
“因为我想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只有彼此,不好吗?”
温柚很想说不好。
结果下一秒唇就被堵住。
贺沉洲仿佛不想听到任何拒绝和否定的回答,如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愿意放开她。
温柚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怀里显得格外娇小,不多时,她的目光便渐渐失了焦距,眼尾控制不住渗出晶莹的生理泪水。
……
栓着怪物的铁链几近松脱,叫嚣着冲出樊笼,亟待吞噬什么才甘愿喷着火热的鼻息回到原处。
温柚被弄得昏昏沉沉之际,听见贺沉洲轻柔的嗓音里似乎裹挟着浓稠而沉重的情意:
“这么漂亮的手足,我都忍住了不给它们戴上锁链,你不夸夸我吗?”
温柚:……
她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不那样做,无非是怕她想起往事。
——可那并不意味着她要谢谢他!
……
夜色深重,月光昏沉。又是浑噩的一天,又是同样的收尾。
“温柚……温柚……”
“我爱你……”
“到底怎样你才能爱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温柚也答不上来,缄默着撇过头去。
贺沉洲的动作霎时变得狠厉。
“你还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啊!”
他恨声问,嘶哑的言语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疯狂的占有欲和孤注一掷般的颤抖。
温柚忍耐地看向窗外,心里却在这时候暗自叹了口气,果然那天和江柖的对话还是被他偷听到了。
她分神的表情让贺沉洲的脸色愈加阴沉可怖,等到温柚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