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应当的等鄂伦岱福晋行完礼后,再叫她起来。
“佛尔果春,哀家今儿是真不愿意见到你。你一来哀家这宁寿宫,哀家就知道,岁岁得跟你归家了。”太后舍不得道。
鄂伦岱福晋笑容明艳道:“太后不愿见奴才,还允了奴才进宫,可见您宽厚仁慈,疼爱奴才的一片思女之心,愿意成全奴才。”
太后道:“那能怎么办呢?哀家也不是强抢别人家孩子的人。只是,你就不能迟点儿进宫,让岁岁再多陪哀家一会儿?不说哀家,五公主也舍不得岁岁这个小表姐。两个小姑娘很说得来话,哀家瞧着五公主这几日活泼了许多。”
鄂伦岱福晋听着太后的话,好奇的看向五公主。
五公主腼腆一笑,端正稳重的向鄂伦岱福晋行了晚辈礼。
“见过鄂福晋。鄂福晋,我很喜欢佟表姐,佟表姐知识丰厚,知道好多我不曾听过见过的东西。”五公主道。
鄂福晋是佟表姐的额娘,又是科尔沁的郡主,是她名正言顺的长辈。即使她是公主,作为晚辈,也应当向鄂福晋问安。
鄂伦岱福晋微微颔首,避让了五公主的礼。
“五公主仪态大方,举止稳重,贵气天成。才几个月不见,出落的更加优雅高贵。太后您教导的真好。正是因为如此,奴才担心我家的淘气孩儿再久留,怕是要将五公主也带的过于顽皮了。那奴才可真要愧疚的,再也无颜太后了。”鄂伦岱福晋道。
“这有什么。五儿是公主,不是汉人困在闺阁里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求贞静顺从。要哀家说,女孩子脾气大些,比脾气柔顺更好。”太后道。
“哀家知道,你就是在说场面话搪塞哀家。同样是草原上的姑娘,你怎得如此口齿伶俐。罢了,哀家别的不说了,你中午留在宁寿宫用膳,等下午再带岁岁回去。”太后一锤定音道。
论心理年纪,太后和鄂伦岱福晋差不多大。
鄂伦岱福晋虽然上辈子没有活很久,但是她活了两辈子啊。
两辈子加起来也有六十多岁了,而太后今年也不过五十二岁。
一加一减的,太后和鄂伦岱福晋说起话来,和同龄人说话没什么区别,毫无代沟。
临别之时,太后拉着鄂伦岱福晋和佟妙安的手,依依不舍。
太后怀揣着期待,挽留道:“佛尔果春,你和岁岁在哀家这宁寿宫里,再住上几日吧。宁寿宫的风景好,住着也舒适。哀家让人给你们母女俩儿,收拾出个更大的偏殿。”
鄂伦岱福晋无情拒绝,她是来接女儿回家的,不是把自己也送进宫的。
宁寿宫再奢华,也不如她自个儿的院子舒服。
太后再好,她还是更喜欢自家那个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