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起义用钱,依着天命来找珍宝阁,然后发现——
被偷家了!
她那么大的金银宝库没啦!
“我自然知道。”冯阮瓜子磕完,拍拍掌心木屑。
她跟冯宁说,“纸条上的话,只能信三分。皇上梁夏,才是命定之主。”
冯宁皱眉沉思了很久,才道:“她说你无罪。”
冯阮没懂,冯宁叹息,“她信你,我便信她。”
能看出冯阮无罪,说明不是个昏君,这般环环相扣心机深沉之人,竟能还冯阮一个清白,冯宁信她会是个好皇上。
冯宁从三楼窗户探出身子,朝下扬声道:“诸位,我原先定的规矩不变,鉴宝活动的获胜者是我冯宁的义女,是珍宝阁的继承者。此事,谁还有意见?”
众人纷纷摇头。
有意见的那位已经被衙役带走了,她们没有意见,她们对于皇上的姐妹当阁主一事,没、有、意、见!
能彼此达到互赢,族里的人怎么可能有意见。
冯宁看向季晓兮,“从今日起,你便是珍宝阁的下一任继承人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管理珍宝阁,什么时候便是真正的阁主。”
季晓兮立马站起来行礼,“是。”
接下来还有认亲的敬酒礼,冯阮就没兴趣留在冯府参加了。
“你姐夫差不多醒了,我回去了。”冯阮一把捞起冯朱朱,“走了儿砸。”
“姐。”冯宁将拇指上的玉扳指拿下来,低头套在冯阮手指上。
她抬眸笑,“算是我送你的临别之礼,如是有困难,拿此扳指可以去珍宝阁的任意一间钱庄取走我全部存银。”
“天高路远,恕不相送。”
冯阮笑,“走啦。”
关于冯阮的圣旨,春闱结束当天才出来。
二月十八,考生出考场,冯阮带夫郎王氏离京。
出了京门便是十里长亭,已经有人早早的站在那里等着送她。
见马车过来,梁夏带着沈君牧走下凉亭,站在车边。
冯阮哼笑着下车,用眼神谴责梁夏。
她怎么好意思来的!
梁夏白净文气的脸上露出一抹小小的心虚,神色真诚地开始甩锅,“都是李大人她们的意思,她们说以冯相之才,定能振兴东北!”
我谢谢你们画的饼啊!冯阮不想吃。
梁夏朝冯阮抬手行礼,认真说道:“辛苦冯相走这一趟了,等东北起来,我亲自出城接您回京养老。”
冯阮苦哈哈地,“昂。”
她希望她能好好回来养老,而不是冻成冰雕。
两人在这边说话,李钱跟沈君牧抱着御赐衣物放在马车后面。
王氏身体已经好很多,下车朝梁夏跟沈君牧见礼。
她们这次离京,除了干粮跟必备生活用品外,没带多少东西,轻车简行。
“我准备带我夫郎先回趟王家看看,不然山高路远,往后再想回来不知道是何时了。”王氏下车,冯阮亲自走过去抬手扶他。
沈君牧站在一旁,越看这一幕越觉得熟悉。
他好像之前也是这么扶梁夏的。
沈君牧歪头看了两眼,觉得不对劲,立马别开视线,看向远处,不再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