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微微一笑,“这次我出行南方,沈将军同行。”
沈琼花,“……”
“是。”
感情在这儿等她呢。
沈琼花木着脸,她就说她不喜欢文人!小皇上就是学文的!
八百个心眼子啊,一肚子的弯弯绕绕。
理所应得的给边疆将士们发点物资,就这都能“算计”到她头上。京中那么多武将,点谁不行非要点她,不就是希望她带儿子去吗。
她偏不!
礼部尚书问,“皇上您要是出京,京中交由谁人管理?”
梁夏早已做好打算,“到时候朝中的事情,就交由翰林院大学士江沣跟太傅蔡甜代管,这事我过两日早朝会说给群臣听。”
“我走后,殿试一事交由江沣负责。朝堂诸事,交给蔡甜。”
礼部尚书,“是。”
谈完正事,话题又回到当下的春闱身上。
李钱暗示礼部尚书,“这次进士当真只有三百人?”
礼部尚书一愣,眼见着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里礼部来来回回核实统计的名单数目,难道出了问题?
“就只有三百人?”李钱问,“没再多一个?”
沈琼花以为春闱出了纰漏,也朝礼部尚书看过去。
礼部尚书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下脑门,懊恼道:“臣糊涂,连这个都忘了。”
礼部尚书心里实实在在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其实本次中进士者,该是三百零一人才是。”
沈琼花好奇,“那怎么成了三百人?”
礼部尚书,“因为其中有一份考卷,答卷近乎完美,所有考官一致认为,此卷当得榜首会元,但——”
她话锋一转,“这份卷子拆原卷誊抄姓名时,才发现考生的名字有些奇怪,只写了一个字,夏。”
梁夏的夏。
礼部对于这事惊诧不已,怕弄错了,连忙对比考卷上的字迹,最后发现跟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本该榜首的卷子,是皇上的卷子。
可梁夏是皇上,不能占用会元的名次。
最后批卷官们是又可惜又庆幸,可惜的是这般好的人才,不能以学生的身份夺得状元,不能打马游街圆了所有文人的梦。
庆幸的是,此等人才,是她们大梁的皇上!大梁,前途有望啊!
批卷官们好好将卷子收好递给礼部尚书,由她送进宫里,然后划去梁夏的名字,将同样出彩的陈妤松填进榜首的位置。
礼部尚书从袖筒中将考卷抽出来,双手递着交给李钱,“臣实在是忙忘了。”
她半夜收到的卷子,只因当时名次没出来,不能把卷子送进皇宫,这才由她贴身保管。
下朝的时候她还想着这事呢,谁知道皇上提起要南下的事情,一打岔,她就忘了。
李钱笑呵呵过去把卷子拿过来,见沈琼花扫了一眼,立马说道:“将军可要看看?”
“文试的卷子可跟武试不同。”
沈琼花纳闷,能有什么不同?
她还没见过文试的卷子,见李钱递过来,看了眼梁夏,低头缓慢展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得梁夏坐的更笔直了。
沈琼花不写文章,但她这些年受岳母万大人的熏陶,多少能看懂,也懂得欣赏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