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晁呈倒是改变不少,不仅不再说那些难听的话,还对备赛的事情越来越上心,参与度持续提高。
这是好现象。
肖冶走到门口,却看见等在那里的顾梅寒。
“你有时间吗?吃个饭?”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道谢就不必了,那天晚上你父母已经道过谢了。”
顾梅寒一手插兜:“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不赏个脸?”
“不了,谢谢。”
肖冶转身要走之际,顾梅寒在他身后闷声说:“我爸妈想见见你。”
“那我就要见?”
肖冶回头,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们这是请我还是命令我?”
说完他直接离开,留顾梅寒在原地愣神。
等好久,顾梅寒才坐进车里给苏溪打电话:“妈,他不愿意见我们。”
电话那头,苏溪捏着手机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了,你回来吧。”
她的身边,顾兰泱靠着她肩膀:“妈妈,你怎么了?二哥现在不是知错在改吗?”
苏溪缕着她的发丝,笑着拍拍她:“没事,妈妈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脑海里却在回忆前几天去福利院和院长的对话。
从见到肖冶的那天起,苏溪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很熟悉,带着自己的影子。
她有三个孩子,每个孩子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她的影子,但没有一个人像肖冶那样多。
这令她诧异,也令顾常锋诧异,尤其是在听说肖冶是孤儿后,他们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因此在肖冶送顾梅寒到家的
苏溪很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对一个同龄人有那么大恶意,但现在事态紧急,没功夫询问这个。
别墅虽然只有四层楼,但是每层都挑得很高,顾竹年现在就坐在窗台上,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
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后果不堪设想,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她紧张地看着窗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忧心不已:“不找,我们不找,年年,你听妈妈说,你先下来,听话…”
顾竹年仍旧抗拒着、哭喊着,发泄着心里的不满:“骗子,妈妈是骗子!”
他光顾着指责,没有意识到指间持续燃烧的香烟,直到烧灼感传来痛得他发出尖叫:
“嘶!啊!”
疼痛和愤懑令他不管不顾地迅速甩开烟蒂,点点火星坠落在高档木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