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图穷匕见。
丹雅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即便自己躲过去,他们也会从绘兰等人口中挖出当年真相,一步一步逼死自己。
她凭什么死?世子已经在手,后半生的无上荣光就在眼前!无论如何要熬过去!绝不能死!
丹雅突然笑了,抬手指着灵今道:“娘娘心知肚明吧?何必来问?您当年入过金谷!您也被那个女人骗了!!”
她撕心裂肺喊出口,大逆不道的话举座皆惊。纷纷看向皇帝,周誉抬眼道:“掌嘴。”
灵梓上前,狠狠抽了丹雅两巴掌。周誉理了理袖口道:“皇后也是你能编排,月子之后,郡王妃罚杖四十。”
他问道:“什么金谷?哪个女人?”
丹雅两颊通红,跪地颤抖。霖郡王抖的比她更夸张,丝毫没有回护之意,颤声道:“是…是绘……”
这名字像是踩了丹雅尾巴,她大声道:“闭嘴!闭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不要再提那个脏女人!!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啊?!她能给你带来什么?!你有今日还不是靠我!蠢货!
“你让我穿她的衣服还不够?你知道我每晚都梦到她要害我害我孩子吗?!你是不是把她那些东西放在我屋里?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总是缠着我?是她和人苟且!是她害死你的孩子!你在想什么?嗯?你和外头的人一样!以为都是我做的是不是?!!”
霖郡王呆呆看着疯癫的郡王妃,避开目光喃喃道:“我又没说什么,那么激动做什么?”
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就这一句话?丹雅身体晃了晃,她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她苦心经营多年到底为何?
王府众人惶恐跪地,称王妃受了刺激犯疯病,当不得真,言词间好像是灵今逼疯了她一般。
而丹雅笑着站起来。走出大堂,见到跪在角落,未被处死的绘兰。她不知这个对她知根知底的丫头说了多少东西出来,一时恨从心头起,抢过一旁的佩刀。
刀落血溅,丹雅嘴里骂着叫你诬陷世子的话。
她模样太疯,若周誉杀她,反而惹人说皇后逼死王妃。
但就如丹雅自己所说,流言害人。绘青也是被流言杀,她既要活着,不如也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廷杖没有因为她的疯癫免除,郡王也受其连累圈禁府内反省。
两月之后,坊间开始传世子并非郡王亲生,那金童才是。又说郡王妃根本没生子,那是前郡王妃带来的鬼胎。
又一月,郡王妃梦中惊厥,醒来后不慎落水溺亡。
帝后已至江南,江南繁华富饶,皇帝暂居此地。朝政也摆在行宫,只是往日勤政的周誉时常不来上朝。
后殿之内,灵今低低的呻吟带着抽泣。
“别了…主人上…上朝了……”
“不去。”
“怎么能…不去…”
“皇后越来越胆大包天,朕在此地还时时跑出去。”
“呜…你说让我随意玩的…”
“是吗?主人也在随意玩,你有意见吗?”
灵今怎敢有意见,呜咽着抱紧周誉。
“可惜…霖郡王死不了。”
周誉顿了顿,伸手啪一记抽在她屁股上。
“这种时候,你在想别的男人?”
灵今哭道:“随口一说嘛…”
周誉又扇了一巴掌,灵今皱着脸道:“主人…主人…疼……”
周誉抱着她坐起来,揉着灵今屁股道:“他是什么重要货色?急什么,朕先收拾了你!”
灵今躲也无处躲,臀上热辣,她心道:“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吧…”();